老頭做手術的日子確定下來了,三模的後一天。剛好三模後一天學校放了一天假,江眠也可以去陪著老頭做手術。
手術的主刀醫生江眠剛好還認識,是上輩子一個還挺敬重的前輩的。
最近江眠幾乎沒有回家,放學了就去醫院,晚上跟著於桅去雨普網吧。
於桅那裡很多複習資料,江眠有時候看於桅的解題思路就能看一晚上。
然後他越發覺得於桅就是一個天才,於桅的解題思路透露著一種快準狠的感覺。很多時候一陣見血就能找到這個題最重要的線索。
江眠跟著於桅學到了很多,他也在約束於桅,儘量不要用超綱的知識點去解題。
時間總是很快的,三模那天到了的時候,江眠才覺得沒過多久,怎麼就三模了。
那天他少見和於桅一起出現在教室裡麵。於桅最近因為照顧老頭幾乎都沒怎麼出現在教室裡,之前那麼多次考試都請假了,這次考試竟然還回來了。
朱元迎來問江眠:“他回來是來考試嗎?”
江眠點頭。
“回來拉低平均分嗎?”江眠聽到隔壁的隔壁一個嘴很碎的男的在那裡吐槽,周圍還有人在那裡應和他。
江眠笑笑,沒怎麼說話。
這次於桅的成績出來估計要驚豔一些人了。
江眠還是在第一考室,於桅也雷打不動去了最後一個考室。
於桅可能是太久沒有考試了,甚至沒拿填答題卡的鉛筆,還是江眠最後幫他裝文具的時候裝進去的。
三模在很多地方都是給學生找自信用的,題大多數都很簡單。
但是他們這個省還是有些叛逆在身上的,不僅三模的題比二模難很多,甚至最後物理還上了一道超綱的題。
簡直就是反人類的設定。
江眠對於三模的題沒多大感覺,除了理綜確實沒那麼多時間做之外,其他的他還是感覺在正常的水平。
但是走出考場看到所有人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他還是有些心驚。
這次考試不是他一個人考試,還有於桅。所以江眠少見有些緊張。
走回教室的路上他碰到了朱元迎。
“考怎麼樣?”江眠難得主動去問朱元迎考怎麼樣。
朱元迎搖頭,“這次的題簡直太難了,我估計我也就那樣了。”
“有那麼誇張嗎?”江眠有些詫異朱元迎竟然這麼喪,看起來是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你一直是第一名,你當然不懂我們這些人的壓力了。”
江眠笑了笑,“我這次可能不是第一了。”
“你又作文隻寫了一句話?”
當初江眠作文寫一句話的事情也不知道誰開始傳的,後來一個班都知道了。但是他在班上的待遇和於桅不同,就算他考最後一名作文故意不寫,也不會有人說他拉低平均分,說不定還會給他找理由,說他身體不舒服所以才考成那樣的。
他們班的人多少有些護短在身上,大部分人確實對班上的人都很好。
但是他們從來沒把於桅當成他們班上的人。
“沒有啊,這次於桅應該考挺好的。”江眠麵對朱元迎,也沒什麼不好說的。也算是提前給朱元迎打了一個預防針。
但是朱元迎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他嗎?他考再好能威脅到你第一的位置,你是不是太戀愛腦了一點啊老江。”
江眠笑而不語,不準備再多說什麼。
路過中間的班級的時候發現大家的反應其實都差不多,都是覺得這次的題簡直太難了,有點反人類的感覺了。
但是江眠走到後麵的班級的時候收到的反饋卻是不同的,大部分人隻寫了很基礎的部分,所以就覺得三模試卷還可以。
最後一個考室的門口,於桅站在門口在整理自己的文具。
“怎麼樣?”江眠走過去問於桅。
於桅點點頭,三模其實比他預計得要難一些,但是難題對於他來說是優勢項,他剛好可以通過這些難題來拉開分差。
江眠看到於桅點頭,就知道大概率穩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可以。”江眠說得不算小聲,引來了周圍人的注意。
江眠在這個學校的出名程度不亞於教導主任,就連最後一個考室的這群學渣都聽過江眠的大名。
江眠發現周圍的人中間還有一個熟麵孔,就是今天早上嫌棄於桅回來是拉平均分的那個人。江眠沒想到他自己學習一般還說彆人。
真的不是一般的沒有自知之明。
“知道了什麼啊?”那個男生站在他旁邊酸溜溜說了一句。
江眠也笑著回複了那個男生,“知道我們於桅這次要考第一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