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江眠是在住院……(2 / 2)

江眠媽媽走了之後,江眠就開始漫長的複建過程。

於桅幫他把工作辭了,為了防止他每天沒什麼事做,為他報名了很多比賽。

這時候於桅終於也明白為什麼他出獄的時候會在江眠住的那間房子的桌子上看到那麼多試卷了,因為做題的江眠是沉靜的,他不會沉迷任何一個情緒之中,他隻會在題海裡尋找答案。

於桅為了照顧他,也申請了居家辦公,很多事情都通過電腦來處理。所以很多年後因為一些不可抗力因素全民居家辦公的時候有人嘲諷他真的是領先人類數十年。

於桅隻有實在不能處理的一些事情才會去公司處理,即使這種情況他也會帶著江眠。

於桅工作室的那些人都驚呆了,就好像知道張海海和江眠是朋友是因為張海海的眼睛菀菀類卿,但是這個卿,竟然也是他們熟悉的人。

而且這個卿,目前和江眠好像關係也不是很簡單。

吃瓜的人都差點掉瓜田裡了,才把這個瓜吃明白。

當然從中受打擊最大的是我們張海海同誌。張海海在這裡唯一的一個朋友的白月光,竟然是他的合夥人。

於桅管不了彆人是怎麼想的,他開始照顧江眠以來,才發現照顧江眠這件事,比醫生說的那些都要難得多。

比如現在,他要叫江眠起床,但是江眠根本沒有自主起床意識。

“眠眠,起來了。”於桅在江眠耳邊輕聲喚他,江眠眉頭一皺,但是並沒有睜開眼睛。

於桅用熱毛巾擦拭他的胸口,額頭,還有手腳,一直過了十分鐘,江眠的眼睛才稍稍睜開。

他一副很雀躍的樣子對於桅說:“我剛才又在夢裡夢見你了。”

於桅嚴肅地對江眠說:“夢裡的我都不是真正的我,你不要被夢裡的我騙了知道嗎?”

於桅很怕夢裡的那個“於桅”騙江眠永遠留在夢裡,所以每次江眠給他說他夢見自己的時候於桅總是很嚴肅地告訴江眠這都是假的。

“我又分不清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江眠在一邊小聲地說。

於桅總是對這樣的江眠沒什麼辦法。

江眠要吃很多藥,大概是一大把左右,不止是抗抑鬱的藥,還有一部分補充營養的藥。

因為江眠胃很不好,還有一點厭食傾向,很多時候吃的東西不喜歡或者吃得稍微多一點就會吐出來,所以醫生給他開了很多補充營養的藥片。

也難怪江眠為什麼這麼瘦,他隻吃藥來維持營養確實不是什麼好方法。

於桅開始慢慢鑽研菜品,他做菜這件事本來就有天賦,把一些江眠不吃的東西藏在江眠要吃的菜中間,每天讓江眠吃很多次飯,少量多次,江眠反而沒那麼排斥吃東西了。

江眠每天喝的水也很有講究,於桅會榨很多果汁,然後把那些江眠不喜歡吃的藥磨成粉放進去,每天盯著他喝果汁。果汁的味道完全把藥的味道蓋住,即使味道有一點奇怪江眠也發覺不出來。

不吃飯或者不吃藥的時間裡,江眠大部分時候在寫題,他寫題的時候於桅就在旁邊辦公。最開始江眠寫的試卷裡麵不會的題於桅還能給解答解答,後來江眠自己買了一些試卷,那些題於桅算是看都看不懂了。

“你這麼笨嗎?”江眠看到於桅不會那些題總會這麼說一句。

於桅就笑著回答說:“我們家就你聰明就好了。”

江眠會被他的這句話取悅到,然後晚上多吃一點飯。

江眠在慢慢好轉,但是於桅總擔心這些是假性的,他擔心江眠看著吃那麼飯,實則全部吐出來,他怕江眠看似每天醒來越來越容易實則是一夜沒睡。

他總擔心這些發生,然開於桅就變得很焦慮,但凡江眠離開他視線範圍內一秒鐘,他都會感到不安。

他們好像又恢複情侶關係了,有空的時候就抱在一起,有時候會親親,但是親親的頻率是肉眼可見的降低。

於桅是一個正常的男性,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但是他卻把江眠想得太易碎了額,就算江眠脫光了躺在他床上他也什麼都不敢做。

索性就親也不親了,每次親完之後焦慮那麼久不如不親。

江眠好像也明白於桅的煎熬。每次看到於桅那樣總是笑他。

“你每天這樣盯著我乾嘛?”終於在有一次江眠洗澡於桅都要跟進來的時候,江眠大爆發了,“親也不給親,每天還各種盯著我!”

於桅站在浴室的一角,問,“我以前陪你洗澡你都不會說什麼的,今天怎麼呢?”

在於桅眼裡,江眠的每一個情緒不對勁都值得深思,他怕自己漏了什麼細節之後江眠好不容易有的一點進步全部前功儘棄。

江眠有些忍無可忍了,他從淋浴下方走出來,走到於桅麵前,用手捏住於桅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於桅懵了兩秒,然後很快就反客為主了。

他怕江眠冷,拖著江眠又回到淋浴下方,他身上還穿著完整的衣服,被水打濕,濕漉漉地貼在身上,把他地腹肌勾勒得很清楚。

江眠被吻得迷迷糊糊,半推半就之間手摸到了腹肌,有些嫉妒地想為什麼他們每天乾的是同樣的事情,但是於桅卻有腹肌,而自己的肚子上就隻有一層軟肉另外。

於桅感受到江眠的手在他腹肌上停留,把江眠往外推了推,說:“彆鬨。”

江眠又覺得好笑,他最近情緒確實開朗了很多,邏輯感也確實回來了,他對於桅說,“哥哥,我是腦子有病,不是身上有病,你對我動手動腳其實沒關係的,反正我現在一身肉也是你養起來的。”江眠說話聲音很低,在淋浴下有些不清楚,他門緊緊靠在一起,呼吸聲在水流中漸漸明顯。

於桅其實還有理智,但是理智被不停拉扯,眼看著就繃不住的時候,江眠還火上澆油地說了一句,“哥哥,你真的什麼都不想乾嗎?”

於桅抱起江眠,快速走出浴室,把他扔在床上,關燈。

那天晚上於桅什麼都乾了,一個臥室的春色到了淩晨才有所收斂,江眠是會為自己的口嗨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