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等他回來也可以嗎?等他安心的出差回來,再跟他說也許會更好,更單純是嗎?
“小柔,我可以抱一下你嗎?一會就好。”帥氣的秦日昭,連傷心都有這麼帥氣的一麵。還沒有等高瑾柔答不答應,他就上前抱住了她。
他抱得很用力,仿佛是最後一次的告彆,害怕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她了。
感覺到秦日昭的緊張,高瑾柔雙手環抱住他的腰,輕聲地說:“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他抱得更加用力了,高瑾柔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他都沒有感覺,隻是沉聲說:“一定要想我!”
一室的離彆傷口感,空氣中卻還殘留著荼餘飯後的濃香。
郊區寂靜的夜晚裡,沒有市區的沉重與不安,更多的是寧靜的祥和,安心舒坦。四處的蟲鳴聲格外的動聽,配合著柔軟的空氣,黑暗也變得沒有那麼的淒涼了。
樓下除了一輛大氣的路虎之外,還有一輛沉穩的寶馬。車裡沒有人,兩個年輕英俊的男人,並排著靠著路虎,眼神都時不時的看一下樓上微亮的那盞燈。
“有煙嗎?”沈銳陽看著那盞燈火問旁邊的藍天池,淡淡的說。
“有!”藍天池從車裡拿出一盒萬寶路,先給自己點了一支,然後把煙遞給了沈銳陽。
他們在同一時間不約而同的出現在高瑾柔樓下,卻意外的都很安靜,目的都是為了樓上的那盞燈。
“你還愛著她吧!”藍天池肯定的說道,他知道他們十年的完美愛情有多少人羨慕,又有多甜密,可他也知道五年前的那件事,幾乎徹底斷了他們的幸福之路。而且明知道他們還相愛著,卻執迷不悟。因為他也知道橫在他們中間的是無法取代的親情,或者是更多,所以他執著。
“你呢?你什麼時候開始愛她的?”說完,吐出一口漂亮的煙霧,他沒有回答藍天池的問題,因為他無法回答。過去與現在,在他思想裡成了第三者的不確定,不是正與負的那麼絕對。隻是看他如何去正視這一問題罷了。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發現的時候已經在愛了。”
兩個優秀的男人,卻麵對同一個不確定的女人站在一起平靜的討論誰更愛她。而裡麵的高瑾柔卻麵對另外一個優秀的男人,在作思想鬥爭。在愛與不愛之間,他們到底擁有什麼樣的權利來左右他人的一生呢。
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就是一生的幸福;
在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就是一生的遺憾;
沈銳陽既是對的時間,對的人,也是錯的時間,對的人。
藍天池是對時間,卻不知道是不是對的人。
所以誰也沒有幸福的權利,此時。
“我們來打個賭吧,賭最後我們誰會贏。”沈銳陽微眯眼,沉靜的看著藍天池,似乎已經有了勝利的把握。
藍天池看了他一眼,他想知道他是怎麼樣的表情,卻在夜色的迷蒙之中看不清,最後他說:“有什麼好賭的,賭她的幸福,我們也許都會輸。”
沈銳陽心裡一怔,完全料不到藍天池會賭高瑾柔的幸福。是啊,幸福隻要抓在她手裡,而不在他們兩個人身上的話,他們都是輸的。
她害怕了嗎?他心裡這樣想著,看著樓上又說道:“你愛她,甘心嗎?”他不知道自己問的是他,還是自己。
“不甘心能怎麼樣,她是活生生的人,我綁不了她,我愛她就會給她自由。你也不錯了,她愛了你十年,全心全意,傾儘所有,她最美的年華都給了你,你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彆忘了,你身邊還有一個呢。我愛在她時就是一個刺蝟,自我保護意識太強,防心極重,不相信任何人,
對誰都冰著一張臉,說話犀利傷人。我承受能力強一點,沒被刺傷的太嚴重。”他無奈的一笑,心裡鄙視了一下自己。高瑾柔真的是這樣的人,隻是沈銳陽不知道。
......沈銳陽沉默了,他確實不了解五年後的高瑾柔與他相愛了十年的她有這麼大的差彆,他自己也一樣,兌變之後都不再是青春年少的純真男女生了。
藍天池繼續自顧自的說著“誰也無法填補這空缺的五年,隻有她自己可以放下,才可以。所以我們都會輸,乾脆就彆賭,留點空間給疲此。”
無聲加重了黑暗的深度,空氣也越來越濕潤。愛情本來就是雙贏的遊戲,在一起需要兩個人的同意,分手隻要一個人同意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