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 讓他先待著。(1 / 2)

無憂渡 Dalove 4715 字 9個月前

近日,京城東街又開了一家酒樓,名曰:“五味軒”。

據說,這家酒樓與那位神秘的芳華閣閣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那芳華閣在京城一炮而紅,日進鬥金,自然積累了不少顧客。

如今聽聞持芳華閣金銀卡牌的客人可到五味軒免費試吃菜肴。

免費吃飯?還有這種好事!

這個便宜不占白不占。

於是,還不到巳時,五味軒一樓和二樓的廂房積滿了人。

二樓的廂房內,布置清雅,擺著幾盆嫩黃菊花。

裴遠一早便花錢借了兩個金卡牌,拉著謝泠早早候在這兒,他倒是要看看那個屢次搶他生意的人究竟是誰?

天曉得,今日他一大清早回雲霄樓,便聽到管事說客人都跑到五味軒去了。

如此,放著免費的午餐不吃,誰還願意再來他的雲霄樓啊。

於是,難得有一天休沐的謝泠硬是被他死乞白賴給拉來。

謝泠坐在一旁,垂下眼簾懶得看他,隻專心撫弄著桌上的一把焦尾琴。

裴遠看了那琴一眼,隻覺得一陣肉疼,心都在滴血。

鬼知道他是下了多少血本才找來這把琴,若非琴好,這姓謝的才不會願意同他來。

謝泠抬手拂弦,試了幾個音,音色純正無雜音,確實是把好琴。

裴遠這時有些坐不住了,起身一把將那路過的小二拽住,沒好氣質問道:“爺都等這麼久了,怎麼還不上菜?”

那小二為難地看了他一眼,小聲說道:“這位爺可有金銀卡牌?”

“我們東家說了,隻有持卡牌者才可以上菜。”

“他奶奶的。”裴遠一把鬆開他,將腰間的卡牌取下,扔進他懷裡,“仔細看,看清楚了!”

小二也是門兒清,知道這位不好惹,便急急忙忙下去催菜了。

不一會兒,上了一道“箸頭春”。

裴遠一瞧,其實也就是一道平平無奇的烤鵪鶉,隻不過這味兒倒是挺香,上麵撒的香辛料,他倒是從未見過。

反正不吃白不吃,他便招呼謝泠動筷。

謝泠素來對口腹之欲不看重,又食得清淡,對這道菜看也未多看。

身旁聞月見了,便俯身道:“主子,我讓他們上些清淡的吃食?”

謝泠道:“也好。”

話畢,聞月便下了樓。

沒一陣,便上了一道姑蘇菜——“碧螺蝦仁”。

肉粉蝦仁個個飽滿,碧色茶葉點綴其間,鮮香與茶香結合,並不突兀反有另一種獨特風味。

另一道是“蟹粉獅子頭”。四枚獅子頭質白鬆軟,清白湯色中浮著幾枚菜葉,相得益彰。

謝泠轉頭朝聞月道:“你也坐下來吃吧。”

聞月跟著他有十年了,二人雖是主仆,卻情義深重。

聞月道一聲謝,隨後在謝泠身旁坐下。

待陸陸續續上過七八道菜,三人已差不多飽腹。

謝泠抬眸見裴遠眉頭緊皺,捂著肚腹,便知他又要作妖了,方囑咐聞月:“帶上焦尾琴,我們走!”

裴遠剛捂著肚子“哎呦”一聲,抬頭便看見謝泠主仆二人要走,忍不住嚷道:“好啊,姓謝的,吃過免費午餐你這便抬抬屁股要走,竟然不管老子……”

謝泠可沒空欣賞他這自導自演的戲碼,拿過聞月手中的玄色鶴氅便抬步下了樓。

迎麵便碰上小二,“二位客官這是?”

謝泠未語繼續前行,聞月卻朝那小二道:“裡麵的人吃了你們的菜腹痛不止,趕緊去看看吧。”

小二愣了愣,一臉驚慌,這不可能啊!

誰知聞月後腳添了一句:“另外,裡麵的人和我們不熟。”

小二徹底懵了,合著這三人不是一起的啊!

待他急匆匆跑去廂房查看,便見裡頭人捂著肚子跑出來,整個額頭汗津津的,一臉痛苦樣,倒不像是裝出來的。

“你們的東家呢,讓他過來見我!”

“你們做的究竟是什麼東西,爺我吃了腹痛不止,我要去官府告你們……”

……

“什麼?有人鬨事!”

另一間廂房,蘇娮夾起一片冬菇,剛要放進口中,便聽到紅妝說有人鬨事。

看來,這飯是吃不成了。

蘇娮放下筷子,站起身,“我們去看看究竟是什麼人。”

一旁,紅妝遞過來一個金鑲玉,製作精細的鏤空麵具。

蘇娮接過戴上,紅妝又替她披上披風。

今日她為了方便女扮男裝,挽了男子發髻,一襲雲青色長袍穿著倒也英氣。

除了紅妝之外,整個五味軒隻知道,東家是個英俊神秘的年輕男子。

一行人護著這位神秘的東家,往出事的廂房行去。

那小二見數人擁著那位神秘的東家來了,忙向裡麵道:“這位爺,我們東家過來了。”

裴遠輕嗬一聲,終於來了。

反正如今事也鬨了,他不妨鬨得更大些。

說乾就乾,他抄起桌上的盤碟便砸起來,盤子立即四分五裂散在地上。

這還不夠,他乾脆將桌子掀翻在地。

蘇娮還未進門,迎麵就飛來一個盤子,不少剩飯殘汁飛濺出來,眼瞅著就要落到她身上。

“東家小心!”身邊人眼疾手快,急急護住她,抬腳側踢,那盤子便轉了方向朝裴遠而去。裴遠急忙朝一側避開。

可是蘇娮後麵的人就遭了殃,被飛濺過來的湯汁糊了滿麵。

蘇娮沒想到居然是雲霄樓的老板裴遠!

可是,這人身形瞧著眼熟,好似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