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閒?居然還有空喝酒。BOSS給的任務,你有頭緒了嗎?”
琴酒的表情看上去恨不得掏出伯/萊/塔給他來一下,扯了扯唇角,語帶譏諷:“該著急的人應該是你吧,冰酒。”
“東西拿不回來,你和你養的那條惡犬,都要一起進審訊室。”
琴酒嘴角的獰笑擴大,凝視著矢目久司的墨綠眼瞳裡翻滾著赤/裸裸的惡意:“真期待看到那一幕啊,冰酒。我會和上麵申請,親自接手你的刑訊的。”
矢目久司就好像沒聽到這番不懷好意的發言一般,伸手掏了掏,從大衣口袋摸出一盒煙,豎起兩根修長的手指磕了磕煙盒,輕輕敲出兩支,然後捏著煙尾,將其一遞給了琴酒。
在靠在門邊安室透微訝的目光下,剛跟冰酒針尖對麥芒互嘲了一波的琴酒,幾乎沒怎麼猶豫就接過了煙,掏出一盒火柴擦燃,把煙點上了。
這次矢目久司帶了打火機。
兩個人一起靠在吧台,為酒吧本就糟糕的空氣指標添磚加瓦。
過了一會兒,矢目久司將煙夾在指間,偏過頭看著身邊的銀發男人:“這段時間,有什麼發現?”
琴酒眉眼陰沉下來,周身散發出刺人的冷意,咬著口中的煙蒂,聲音有些含糊不清:“那群蟲豸嘴很硬,不吃點苦頭,是不會老實交代的。”
“這不是你一向最擅長的嗎,琴酒?這種事你不會還要等上麵批準吧?”
琴酒冷嗤一聲:“這一點不用你教我。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他轉過臉注視著矢目久司,輪廓深邃的麵容噙著絲冷冰冰的審視意味,墨綠的狼眸微微眯起,眼中神色不明。
“前段時間被你從審訊室要走的那隻BND的小老鼠,還沒被弄死嗎?”
矢目久司彎了彎眉眼,沒答話,薄綠眼眸在嫋娜的煙氣籠罩下色澤加深,宛如一口看不見底的寒潭。
琴酒皺起眉銳利的目光像刀鋒一樣刮在矢目久司臉上:“你對他,好像很感興趣啊。”
他聲音低沉地警告:“你該知道,那個家夥跟潘諾他們不一樣。”
“玩夠了就快點做掉他,BOSS對你——”
未儘的話語被一陣刺耳的玻璃刮擦聲打斷了。
矢目久司微垂著臉,一隻手搭在麵前的高腳杯上,眼中神色莫名,手腕輕輕搖晃著,注視著杯中澄澈的琥珀色液體蕩漾出一層層漣漪。
“那是我的事,琴酒。”
令人牙酸的刺耳噪音伴隨著矢目久司的聲音,還在繼續折磨著酒吧裡幾人的神經。
一時無言。
令人聽了起一身雞皮疙瘩的刺耳刮擦聲還在繼續。
琴酒忍無可忍,伯/萊/塔迅速上膛,在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後,矢目久司手裡的高腳杯砰的一聲,炸成了滿手細碎的玻璃渣。
“琴酒!”安室透的聲音又驚又怒,摸出矢目久司給他的左輪/手/槍,大跨步上前站到矢目久司身邊,槍口直接對準了琴酒的腦袋,臉色陰沉如水,“你這是什麼意思?”
嘴裡質問著,安室透眼角餘光瞥見身旁冰酒手心一抹刺眼的殷紅。
這讓他眼神更冷。
再一次地,安室透深刻認識到,自己為了迎接黎明到來所投身的這片噬人黑暗,究竟有多麼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