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酒吧那次又過了半個月。
期間,已經成為了一隻成熟的鴿子精的矢目久司,以自己更換了新任責編、需要交接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加上慣用手受傷的原因,在自己圈名春山的推特賬號上,又發布了一條請假信息。
為了取信於熟知自己本性的粉絲,矢目久司甚至還特意,給自己受傷的右手掌心拍了個特寫。
雖然已經清理掉了紮在傷口裡的玻璃渣和不知名碎片,並且塗了促修複的藥,但那密密麻麻的小血口還是嚇了粉絲們一跳,連忙心疼的心疼,呼呼的呼呼,一番貼貼蹭蹭舉高高給到自家珍貴的鴿子精太太,到最後竟然說出了“更新什麼的不著急,太太一定要保重身體,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再說”之類的話。
矢目·鴿子精本精·久司,老懷甚慰。
在請假斷更的這段時間裡,他也沒有閒著,一邊催促著自己的部下加快進度搜查那兩枚炸彈的下落,一邊抽時間去了趟利口酒的研究所。
在撩起袖子等抽血的過程中,矢目久司看了看手臂上更加密集的青黑色淤痕,皺了下眉。
“這個,能消除嗎?”
戴著口罩的棕發大波浪/女研究員看了他一眼:“疼嗎?有沒有什麼特殊感覺?”
“沒有。”
“那就不用管。”
看矢目久司似乎還想說點什麼的樣子,利口酒好心補充了一句,“是那種藥的副作用,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放心吧冰酒。”
矢目久司點了下頭,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那種藥,會對精神方麵產生負擔嗎?”
聞言,利口酒一下子愣住了。
片刻後,她抓著手裡的試管猛地抬頭,天藍色的眼睛裡飛快閃過了什麼。
“你……”她猶豫著,像是在考慮著應該怎麼說,過了一會兒,說,“你這麼問,是出現了什麼特彆的症狀嗎?”
在整個交談期間,矢目久司一直微垂著頭,這讓利口酒有些看不清楚對方的神色。
聽到利口酒的問題,矢目久司撩起眼皮看了對方一眼,彎了彎眼睛:“不,隻是隨口問問。”
利口酒也不知道信了還是沒信,聽到矢目久司這麼說,也沒再多說什麼,看手裡的試管差不多滿了,便抓著試管,利索地將采血針從血管裡拔了出來。
血液順著針眼滲了出來。利口酒看都沒看一眼,隨手丟了袋醫用止血紗布到矢目久司坐著的桌邊。
她這副沒什麼醫德模樣,放在外麵的醫院裡,大概投訴信會被塞滿信箱吧。
不過矢目久司也不在意。他隻小心注意著不讓血液弄臟衣服,單手扯開包裝,抽了塊止血紗布摁到肘窩靜脈位置上,彎起胳膊夾住,然後又拽了一塊紗布,仔細清理了淌得到處都是的血。
接下來,就沒矢目久司什麼事了。
他靠在實驗台邊,平靜地看著利口酒忙忙碌碌地操作著各種造型精密的檢驗儀器,時不時在手邊的記錄本上寫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在利口酒徹底專注於手邊的事情,差點忘記矢目久司的存在的時候,矢目久司突然出聲。
“我說——那個藥,是治療什麼的?”
滴——
滴——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