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個人經常見麵,練習的人不止常雪一個,但是他每次都是最早來,最晚走。
蕭朔掛著工作吊牌,常雪也就默認他是工作人員,但是從來沒有問過他具體的事情。
常雪上次醫院就看出來了,蕭朔有很重的心事,但他有分寸,不會問。
蕭朔很幸慶他沒有問。
他不想騙他。
但是每天晚上,常雪練完舞會和蕭朔坐在天台上聊一會。
他們像一對默契的朋友,應該算是朋友吧。
蕭朔總是帶著帽子,顯得他神色更陰鷙,有一次在天台上,他看著常雪嘀嘀咕咕說今天的午飯太鹹了,忍不住笑了。
然後常雪眼睛一亮,“你笑起來很好看哎。”
說完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把他帽子摘了。
這個動作有點逾矩了,但蕭朔卻沒有感覺到被冒犯。
常雪似乎沒有察覺,自然又理直氣壯:“你不戴帽子要好看多了。”
天台很安靜,蕭朔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咚,咚,咚。
再也無法忽視。
他望著常雪的眼睛,裡麵帶著笑意和狡黠,比滿天繁星更燦爛。
他不知道他回答了什麼,也不知道他後來是怎麼回到家的。
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正對著常雪的對話框傻笑。
從前他在網上看到有粉絲說,沒有人能和常雪對視十秒不心動。
他那時覺得粉絲吹的太過,現在卻覺得一點也不過。
哪裡用十秒啊,分明隻需要一秒。
之後有一天晚上,常雪練完舞,全身酸疼地坐在天台哼哼唧唧。
過幾天有個舞台,他這幾天練太過了。
蕭朔給他遞過去一杯熱奶茶,然後俯身給他揉腳。
常雪被嚇了一跳,蕭朔卻第一次展現出霸道。
蕭朔沒有逾矩,動作很輕也很小心,常雪被按的很舒服,也就一邊喝奶茶一邊享常雪。
蕭朔聽著常雪清脆的聲音想,如果時間可以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可是時間向來無情,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日子這樣一天一天過去了,常雪也越來越紅,現在不再是小湖筆,而是不溫不火的小愛豆了。
但是常雪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副樣子,溫柔又天真,堅毅又柔軟。
常雪給了蕭朔門票,去看他的舞台。
舞台上常雪的每一個動作都精致好看,是他無數遍練到腿抽筋的結果。
他在舞台上閃閃發光,蕭朔淹沒在人海中,看著他的一瞥一笑,據是光芒。
天上應常雪,人間未有春。
有人問常雪,你對自己未來的期許是什麼?
他笑了一下,說,保持初心。
不辜負熱愛,不麵目全非。
他知道自己天真,但是他希望自己能夠永遠天真下去。
他不想變成自己討厭的模樣。
一個雪天,他們在露台上談理想,談未來。
常雪說,他想去舊金山,想去威尼斯的船上拍照,想在大雪天裡跳舞。
他談到理想時眼睛很亮眼眸中是對自由的向往。
那是他為之付出一切努力的熱愛。
直到有一次晚會,常雪被買了黑通稿,網上鋪天蓋地都是罵他的。
蕭朔按照紅姐的要求,激化粉圈矛盾,不斷去撕,不斷挑起。
每次看到那個微博賬號,蕭朔都有一種恍惚感,他好像已經分不清自己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說了一萬句我愛你,一開始是虛情假意,後來是情不自禁。
原來一句話說多了真的會成真。
但他配合的很成功,常雪被罵慘了,路人緣一路降到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