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往阿茲卡班的船平穩前駛,現在離小島還有很遠,並沒有進入吉斯魔鯊的守衛地帶。海麵上沒有其他船隻,從阿茲卡班建立的那天起,周圍的麻瓜漁人間便開始流傳起恐怖的海上傳說。這艘船和騎士公交車一樣被施了相似的魔法,麻瓜們看不見也聽不見。
海域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些紅色的浮標,這是為了防止逃犯逃跑的反幻影顯形定位浮標,魔法部相信,在這片蒼茫大海上,我腳下的這艘船是唯一的通關方略。
“馬爾福先生,我們的航程有15分鐘,你想不想喝點什麼,要知道,再往前會顛得厲害。”一個短頭發的女巫拿著茶杯走過來,她心眼挺好的,事實上她很是同情我。
“謝謝您,女士。”我朝桌邊走去,桌邊的一個衣著整齊的男巫看了我一會兒,又開始神情緊張地注視著海麵。……他不合適……我覺得他害怕吉斯魔鯊更甚於食死徒越獄……
另一個有點胖胖的男巫衝我僵硬的笑了一下,小聲說,“彆緊張,孩子,一會兒隻是例行公事檢查一下,你就可以見你父親了。”也許十六歲真是一個令人信服的年齡,大多數人都沒怎麼為難我。……他也不行……
“你在那兒搞什麼玩意?”一個看上去就很暴躁的巫師衝我嚷嚷,“你們!”他臉紅脖子粗地對其他同事吼,“這不是出去野餐!”
我不動聲色地靠近這個巫師……也許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我注意到他暴躁地走來走去,對其他人支使來支使去。不行,這個人是個傻瓜,他看起來趾高氣揚目中無人,但實際上沒人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一個優秀的傲羅要時時刻刻保持警惕,假如我是食死徒的話,我至少有3次機會把他放倒……
“好了,萊桑德。”一個帶著無框眼鏡,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巫師走了上來,他剛剛一直在用一種隱秘的方式觀察我,萊桑德不滿的小聲說了什麼,但出奇地並沒有反駁,聽話地走向一邊。……這個人……
“馬爾福先生。”他向我走來,這個人看起來瘦弱,但步伐非常穩,他剛開船時讓船長協助他檢查了整條船,他似乎在所有巫師中地位最高,而且我還發現,在他四處走動時,沒有一次把後背朝向我……
“通行證你已經拿到了,是吧?”卡博•蘭德嚴厲地問我。我把他的臉和舊報紙中的一張照片聯係起來了。那時蘭德先生沒帶眼鏡,留著長發,並且這位混血巫師也沒從實驗咒語委員會調到魔法法律執行隊。
什麼會讓一位熱愛研究的巫師改換抓捕黑巫師的工作呢?我看著蘭德先生隱藏著戒備與輕蔑的眼睛……也許食死徒起了什麼促進作用……
也許我找到要找的人了。
蘭德先生見我沒有回答,又往前走了一步,“通行證理應由我來保管,我不明白上麵為什麼直接交給了你。馬爾福先生能為我解惑嗎?”
我悄悄從袖中的錢袋裡摸出了一個瓶子,它跟一般裝魔藥的瓶子設計很不相同,事實上更接近麻瓜的那種擱在盥洗室的空氣清新劑,蓋子一轉就開,裡麵的藥水我加了些東西讓它揮發的更快。
“也許是新規定,先生”我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格外氣人,“章程總是在不斷變化著。”
蘭德先生的眼睛微微睜大,但他很快控製住了自己,沒有發火。看來藥效還不夠。
“砰!”一陣強烈的撞擊襲來,我們都拚命扶助了船的欄杆。剛才那個害怕吉斯魔鯊的男巫驚慌失措地衝船長吼叫,“快開信號燈呀,快呀,船要被撞沉了。”
“彆緊張,”最開始的那個短發女巫安慰他,“這是正常的碰撞,我們早就開信號燈了對吧,噢!梅林——”又一陣“砰砰砰”的連續撞擊傳來,她從椅子上滑了下去。
我抓住機會,把魔藥往蘭德先生的袍子上撒去,海水時不時被雪白的魔鯊拍上來,他隻會以為是被海水弄濕的。我又拿出另一瓶以防萬一,這玩藝我從韋斯萊兄弟那就拿到了七瓶。
沒錯,我現在用的魔藥是迷情劑,雖然它現在既沒有珍珠母般的光澤,也沒有因人而異的好聞氣味。迷情劑隻有加入製作者的一點東西後才能開始創造兩個人間的愛情,在這之前它隻會引導你心底的愛戀,也許你會開始迷戀原來隻是有好感的對象。
我由這點產生靈感,覺得像是一種情緒增幅劑,它之所以隻與愛情有關大概和倒數第三步加入的媚娃頭發有關。我嘗試著分離了藥性,又小心稀釋後,結果就成了手中的成品。現在它的作用是增強一個人被下藥時的情緒,比如快樂,痛苦、不安、甚至瘋狂。
再加上一點心理暗示和語言引導,我甚至可以達到一種催眠的效果。前天拿貝拉姨媽做實驗時,她興致勃勃地給我講黑魔王的豐功偉績一直到淩晨三點。蘭德先生憎恨食死徒,我希望他的恨意更強烈些。
“聽著,男孩。”蘭德先生看起來已經有些狂怒了,“我不管你們那幫人有些什麼打算,你可休想在我眼皮底下做什麼小動作。”
“先生,如果我真打算做什麼,我肯定不會讓你發現的,不是嗎?”我覺得自己也被情緒增幅劑影響了,格外自信,格外冷靜。
蘭德先生狂吼一聲,向我衝來,他現在冷靜全沒了,倒有點像萊桑德。我後退一步,不動聲色地望著他扶住欄杆喘著粗氣。繼續刺激他,“等著看我的成功吧,卡博•蘭德先生,你不妨睜大眼睛觀察我的每一個動作,看看你能不能抓住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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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1:25,我們踏上了這座孤島。“好了,讓我看看。”短發女巫掏出一個懷表,仔細看了一下時間,對船長說,“你們3:30到這裡借我們,好嗎?”她又轉過頭向我解釋:“你的探監時間是20分鐘,馬爾福先生。但是檢查是件很麻煩的事,你明白,我們有太多的安全措施。”
阿茲卡班並不在小島的正中央,我們是從東邊下的船,監獄比較靠向西邊。整座監獄隻有正對著我們的一個入口。環繞整個監獄都分布有傲羅,主要集中在東邊正對我們的大門那裡。
地麵是堅硬嶙峋的大石,這很好,不會留下腳印。和監獄牆體的材料一致,事實上,阿茲卡班更像是直接從這座怪石島上鼓起的一個包,與整座島渾然一體。不得不說,和紐蒙迦德比起來,真是粗獷得過分了。……原著說,紐蒙迦德是一座烏黑的令人生畏的高聳堡壘……
“好了,我們到了。”那個有點胖胖的男巫看了一眼蘭德先生,搓了搓手心,“那就開始檢查吧。”
首先是防賊瀑布,可以洗去一切魔咒和魔法偽裝,幾個成年巫師依次走了過去,我渾身滴著水,頭發濕淋淋的貼著,“還沒成年,不能使用魔咒?”短發女巫咯咯笑著,替我施了一個速乾咒。
蘭德先生響亮地哼了一聲,瞪了他的下屬一眼,又粗暴地把我拉過去,進行其他魔法檢查。然後很快到了檢查隨身物品那一項。
“這是什麼?”蘭德先生懷疑地指著我袖中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我的所有東西都裝在裡麵。剛剛我的魔藥就是從裡麵掏出來的。
“錢袋,先生。”我掏出袋子,打開袋口,把袋子一下倒轉過來,裡麵的金加隆“嘩啦嘩啦”傾倒在桌麵上,然後我又把袋子裡麵翻到外麵,向在場的所有巫師示意確實空無一物了。
“很好,很好,馬爾福先生,把你的錢收好。”蘭德先生把幾乎都快貼在金子上的萊桑德抓起來,剛剛他拿著魔法探測器一枚一枚的把玩了我所有的金幣,看他的架勢還想再來一遍,“還是多檢查幾遍好。”萊桑德戀戀不舍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