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刻滿古怪符號的淺底石盤靜靜地放在桌子上,我用魔杖心不在焉地攪拌著冥想盆裡麵銀白色的記憶,現在大概是淩晨三四點,燈火通明的公共休息室隻有我一個人……我望著壁爐裡劈裡啪啦的火焰,感到非常沮喪……我既沒有找到那個遺忘了的夢境的內容,更彆說猜出是誰把我扔了出來……也沒能確定那個夢到我的家夥到底是誰,被一個男孩愛慕本身並非不可容忍,但不幸的是,他用最糟糕的方式讓我知道。
我手上的戒指微微有點發熱,我下意識地抬起頭,眼前出現了什麼銀色的東西,我第一反應是夢魘,隨即意識到兩種銀光的感覺完全不同,一個神秘莫測,一個優雅閃光——一隻銀光閃閃的牡鹿從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泛著綠光的天花板輕盈的滑了下來。我吃驚地看著哈利的守護神,雖然我很清楚守護神沒什麼麵部表情,但我忍不住覺得這隻牡鹿臉上透著一股得意洋洋的勁兒。
“掃帚棚見,德拉科。”守護神張開嘴,哈利清朗的聲音傳了出來,“今天就是你和我的第二場比賽,我這次不會給金色飛賊施減速咒了,等著被我擊敗吧!我已經包下了今天上午的魁地奇場,我的隊員八點才會過來,到現在還有……”我麵無表情的把冥想盆收起來,轉頭像外走去。我能理解哈利學會會說話的守護神想一次多說點話的炫耀心理,但怎麼比本人還羅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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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練習了兩次就成功了,”哈利得意洋洋地往掃帚棚的方向走,如果有人從窗戶往外看,會發現城堡外有兩個光點不緊不慢地飄去,我白了他一眼,對於已經能變出肉身守護神的人來說,理論上知道原理就能成功,“我在活點地圖上看見你周圍沒人,”我讚許地看了他一眼,想得還挺周到的,“雖然你的同學不一定知道我的守護神,但也許他們能聽出我的聲音——啊,到了。”
掃帚棚比外麵更黑,外麵還有淡淡的月光和滿天的繁星,“想的太不周到了,居然沒考慮到半夜有人會來練習魁地奇,”哈利在找不到燈的時候,半真半假地抱怨,“彆擔心,我熟得很,閉著眼睛也能把東西找到。”哈利一邊誇口,一邊就著魔杖尖端微弱的光去用鑰匙開裝有魁地奇球的盒子,我默默得看著哈利摸摸索索地找到架子上的火弩箭,把魔杖在手裡轉了一圈,清了清嗓子,特意沒用無聲咒,“飛天掃帚飛來。”光輪2001“嗖”的一聲飛到了我的手裡。
“彆愣著不動,你還想不想比賽,”我想象著哈利臉上的表情,內心一陣愉悅,之前的沮喪完全消失了,心情很好地解釋,“我隻是想讓你羞愧而已——缺少身為巫師自覺的救世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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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我都沒明白為什麼哈利這麼熱衷要跟我比賽,他到底有什麼問題要這麼委婉地請教我?魁地奇比賽還不錯,但這種一對一的找球手對決真的沒意思極了,沒有遊走球神出鬼沒地襲擊,沒有比賽場上令人懸心的比分變化,尤其在金色飛賊一下子就沒影的時候,我緩慢的繞場一周,抬頭無語地看著漆黑的天幕。
“你彆用掃帚撞我了好不好?”我氣憤地瞪著哈利,我又沒妨礙你尋找金色飛賊,我靜靜地浮在空中關你什麼事,我看出來哈利自己也想學習大腦封閉術,而且我也挺好奇他想問我什麼事,再加上無論如何哈利也否認不了輸給我一場的事兒,所以我開始在魁地奇場吹風。“給我一個你這樣做的理由。”我冷冰冰地說,如果他敢說什麼沒有比賽激情之類的,我絕對要給哈利一個惡咒。
哈利輕盈地扳了扳掃帚頭,和我的掃帚交錯在一起,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雖然不願承認,我還是為他無師自通的天賦頗為驚賞,“你應該專心在比賽上,”哈利嚴肅地說,我有點走神,沒道理騎掃帚也是可以遺傳的呀,哈利不滿地抓住我的左手,“不要走神!——你剛才在想什麼——你在想什麼危險的事。”
危險?我挑起一根眉毛,我剛才還在想那個意淫我的家夥的事,我在心裡判斷了一下,貌似買通克利切把吐真劑下在全校師生的湯裡可以算一個危險的想法吧,考慮到一場全校範圍的真心話大冒險和吐真劑過量帶來的毒副作用,我也不能完全肯定我會不會對某個人實驗不可饒恕咒,雖然我涵養很好——我開學第一天從魔藥教室拿的吐真劑還從未派上過用場呢。
哈利離我越來越近,月光清清楚楚地灑在他的臉上,我心裡一陣煩躁,一次又一次發生的事就不能用直覺和巧合來解釋,我自信彆人沒法從我臉上看出我在想什麼——隻能是哈利對我太了解了。“要我放棄危險的念頭很容易,”我用一根手指放在哈利的嘴唇上阻止他說話,我不應該被這種無聊得事情困擾,我在心裡決意,也許試驗一下就能明白,“如果你真打算讓我放棄的話——”我吻了他。我沒有閉上眼睛,一眨不眨地觀察著哈利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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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丟臉,”我在掃帚上,盤旋著憐憫地說,“莫非以前沒人親過你——太丟臉了,居然會從掃帚上掉下來。”雖然我臉上還帶著長時間沒有呼吸遺留地紅暈,但我還是竭儘全力地惡狠狠地瞪著他,既然我已經知道了該知道的。我的話是從牙縫裡一個一個蹦出來的。
哈利呸呸地吐出嘴裡的草葉,眼光灼灼地看著我,“為什麼?”他大聲高喊,“為什麼!——告訴我。”我不悅地看著他控製不住地用手擦了一下嘴,抿緊嘴唇,向高空中飛去,“恐怕你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我高傲地說,“我並沒有任何回答你問題的義務,事實上,你提問的權利正是這次比賽的彩頭。”我突然非常想找到金色飛賊,“手下敗將。”我進一步刺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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