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你帶很久了吧?至少四年前的那一天,你就帶著它。」
「你!」藺書玄轉身瞪他,柔順的長發整個批散在肩上,看得他雙眼驀地一亮。
瞪了眼被他緊握在手中的玉簪,他差點就要撲上前奪回。
「這東西正好能當定情物。」
「我沒說要給你!」他差點怒喊出聲。
這玉簪是他病逝的娘送給他的,怎能被這家夥拿去當什麼定情物!
笑看著他怒氣衝衝的笑臉,上官鈺很自然地答道:「但,你也沒說不給。」
那是他還來不及說出口!
就在他張嘴要說出時,上官鈺突然上前一步貼近他,抬手將他身前的長發拂至身後,在微微俯下下身,放縱地在他頰上親了一口。
「回到上官府還需要好幾天的時間,足夠我們好好的培養感情,順便彌補這四年所分開的日子。」
「……」這個吻,讓俏臉不爭氣的泛酡。
混蛋!這個登徒子!
遠處傳來細碎的腳步聲,耳尖的上官鈺一聽見,直接往後退了一步,但雙眼依舊不離他。
「教主。」才應付完藺文玄的袁丹風,因在房內找不到他的人,遂在四處尋看著,這裡他所找的最後一個地方。
一走近,顯然因他批散的長發而驀地愣住。
藺書玄轉身看了袁丹風一眼,有些狼狽的直往客棧大門而去,在經過他身旁時,隻低聲地說了句:「我累了,要先睡了。」語畢,也不管他是否在後方跟著,直接離開。
教主離開,他這當護衛的照說也要跟著走才是,可才想著,上官鈺卻反先來到他身旁,用著隻有他聽得見的聲音低語道:「明日一早,會沿著燕雲山旁的峽道而行,穿過燕雲山,弟一個看見的山莊,你知道是什麼吧?」
袁丹風驀地一驚,瞠目結舌地看著他。
垂首看著手中的玉簪,他像在把玩,也像在細細撫摸著,沒多看他臉上驚愕的表情,自顧道:「很多事並非你心裡所想,有人能狠下心斷絕關係,可有人卻不忍斷,為了讓離開八年的親人回去,不忍斷的做了許多準備,隻要那親人點頭,即可立刻回去,但……也不逼迫,在這之前你能好好的想一想。」低聲淡淡地說著,而後也慢步走回客棧。
這一晚,袁丹風整夜未眠,腦中全是上官鈺所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