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有我在,我會保你安然無事的。」
細語聲在他耳畔響起,雖看不見人影,但他想該是上官鈺靠在他耳旁跟他說話吧。
低沉帶啞的嗓音一點一滴催眠他,雙眼上的手還在,讓他開始陷入昏沉的睡意。
這男人開始對他施展霸道的一麵,雖讓他有些無言,但……不否認也有異樣的感覺在心裡蔓延。
不知這感覺是什麼?
罷了……先睡再說吧,他現在難受得要命,痛得他快感絕不到自己的手,要思考,還是等他好了再慢慢思考吧。
※ ※ ※
瞪大雙眼,病榻上的人一臉哀怨瞪著床頂,緊皺雙眉,心裡不停念罵著他那已不在人世的老爹。
明明在睡夢中夢見老爹的,他怎麼沒帶他離開?害得他在這受苦受難。
昏昏沉沉了幾天,再清醒時,據說已是三天後了。
「這幾天你高燒了幾次,為了照顧你,我睡在這也很正常。」
「……」藺書玄抿緊雙唇,什麼話也不想說。
手是他治的,命也是他救回來的,自己算是徹底的趨於下風了,再怎麼說也都無法理直氣壯。
上官鈺眼笑,眉笑,看著他近乎不悅的神情。「至少……我忍住沒做什麼。」
眼一轉,不悅地瞪視他。做什麼?對一個重病的人他想怎麼樣?
俊眉一挑,喜孜孜地對上他不悅的視線,突然傾上身來到他麵前,雙手抵在他兩側。「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吧?從早到晚共處在同一間,那得需要很大的忍耐力。」
「……」什麼忍耐力?這家夥……到底在想什麼?
咬牙瞪著遮去他所有視線的人,笑的這麼開心,很難讓人相信前幾天他還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這麼的毫不遮掩,真的是……讓他氣得牙癢癢,卻又說不出在氣什麼。
看出他氣極了,上官鈺也不再逗弄他,斂起笑顏,柔聲道:「雖然沒什麼大礙,但這幾天,最好還是儘量彆動到受傷的手,免得傷口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