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雖不滿,但他還是很感謝人實時的出現,沒讓他被人抓去生吞活剝。
定下心神,他轉頭左右看了下四周。「你怎麼進來的?」記得他說過沒來過這種地方,方才在外頭也沒見過有他的人影,難不成是從天而降?
「爬窗進來的。」說著,他邊彎下身,將人打橫抱起。「現在得爬窗出去了,免得驚擾眾人。」
一被抱起,他習慣性地抬手環助他頸項,本欲抬起右手,反被某人止住。「彆怕,我會抱緊你的。」語畢,還在他微涼的額上親了一下。
望著那張極俊美的臉龐,他臉頰不自覺泛起紅暈,再見到他利落地鑽出窗外時,隻能用錯愕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眨眨眼,看著景象從身旁快速飛過,再看著施展輕功飛往縣府的某人,他輕咳了聲,低聲道:「鈺兄,應該沒人看過你爬窗吧?」在外神采英拔的人,想不到也會有做出這件事的時候,挺讓人意外的。
上官鈺垂眸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算是第一個。」
第一個?他挑眉,撇撇嘴,如果他把這件事跟外人說,不知是否會有人相信?
連跳了幾個屋頂,上官鈺忽地在開口:「回去後,你這身衣服得先換掉。」
他怔了怔。「換掉?為什麼?」
「那姑娘碰到你了吧?你身上……有很重的胭脂味。」
很重的胭脂味?
※ ※ ※
入了房,雙腳一被放到地上,他隨即抬起雙手不停朝自己的身上聞著。
「怪了……有味道嗎?」是他在望月樓待得太久,早習慣了飄散在那裡和在姑娘們身上的味道,還是他鼻子有問題?不然他怎麼聞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的?
上官鈺看他用著挺立小巧的鼻子,不停在自己的衣袖上嗅聞著,可愛的模樣令他不由自主輕笑出聲,上前一把抱住他。「你這樣……會讓我以為我麵對的是一隻小狗。」
他驀地一怔,抬在半空中的雙手頓時停住。
狗?他是在說自己的動作像狗嗎?
不悅地抬眸瞪他,卻在對上他含笑的俊眸而頓住。
上官鈺像抱他抱上癮了,一手緊攬著他不放,一手則輕放下他還帶傷的右手,柔聲道:「我讓千凡明早去替我傳話,省得一大清早,馬遙會因你突然的消失不見而緊張。」
「一大清早?」他一臉不解,呆愣地問:「他們不是晚點就離開了嗎?」那些衙役雖貪杯貪玩,愛以此聚會來打發時間,但不代表他們會因此而失職,在一定的時間內會回家歇息。
「這……在望月樓,很少有人晚上離開。」他意有所指,也在想著該不該對他說真話。
「早上才離開?」一張俏臉更顯疑惑。「就睡在那嗎?」那不是很怪?
「……是的。」邊說著,一手開始替他寬衣解帶。「時間不早了,我想,是該上床準備睡了。」
上床……這兩個字意外拉回他的思緒,這會兒,他總算發現自己的外衫已被某人脫去了一大半。
沒能做些什麼反抗,臉蛋已開始泛起紅暈。「每晚都勞煩你……我能自己來的。」右手不敢施力的他,隻能用左手推拒著他胸膛以示反抗,可是,一如往常,手才碰上他的胸就這麼緊黏著不放。
「不勞煩,反正都來了好幾次,就這麼繼續下去也無所謂。我很樂意的」俊美的臉龐在展笑後,更顯美豔迷人。
「……」什麼叫都來了好幾次?之前是他手不方便,才由他來替自己更衣,這應該不算什麼太怪的事情吧?
總覺得……話從他嘴裡說出,都會變得有些讓人難以理解。
望著那張帶點邪氣的笑顏,藺書玄對老是趨於下風的自己有些微惱,低聲道:「總不能事事都靠你,等我的手好了之後,就能自己來了。」不知是否自己對他真沒轍,自從那次意外的反撲後,對他本來有的怒氣和反抗就在那一夜煙消雲散,對他還甚至產生了些許的依賴,雖不明白自己怎會這麼快轉變心性,但他也不斷的的告誡自己,不能太過長期習慣這種親近,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什麼後果他也不知,但他就是不想氣勢老被壓下,至少得找出一些些能占上風的機會。
「也不一定要自己來啊。」心知他逞強又倔強,上官鈺柔聲再道:「要不,等你的手好了之後,每每入夜你來幫我脫衣,而我就──」話沒說完,就讓漲紅臉的人用手給摀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