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他凝視自己的雙眼帶著炙熱的火花,藺書玄輕咳一聲,摸摸鼻子,紅著臉移開視線。「你如果跟那些去參加大會的人說想自己挑選,隻怕她們聽了會很生氣。」
「那可與我無關,我隻需顧好自己心愛的人即可。現在你可明白,為何盟主會出現在那的原因吧?」
當然明白了,他說盟主與他是極好的朋友,事關好友的終身大事,當然非去不可了,順便鎮壓可能引發的暴動。
不過,他真打算如此?真打算告訴那些女人自己不可能選擇她們?
強壓下內心因他挑逗的話而激起的異樣情緒,藺書玄轉回頭目光再對上他。「隻要確定能遇上武林盟主,也就不枉我大老遠的跑這一趟。」
「人你一定看的見,隻是……」嘴角再上揚了些,俯下身貼近他,低聲親昵道:「我以為你會說出想參加招親大會的話,畢竟那場大會是替我而舉辦,如果你沒參加,就隻能眼睜睜看著我和彆人在一塊了。」
「……」這人是把他當什麼了?他又不是女人,混在一塊攪和成何體統?再說他武藝又不好,輸給男人還不算什麼,若輸給女人,那真是再丟臉不過了,他可不想丟這個臉。
他有點微惱的抬頭瞪他,氣他老愛對自己說些奇怪的話,也氣自己在得知他可能娶彆人時,心裡竟會有悶痛的感覺產生。
不悅的再瞪了瞪他,而後彆過眼,故作無謂地聳聳肩。「那些姑娘們不辭辛苦的跑去你家,你若不從中挑選一個,肯定說不過去。」意思是就算親眼看他娶彆的女人,他的眼也不會眨一下,甚至有可能雙手奉上大禮。
突然轉變的態度和刻意壓抑的情緒,一滴不漏地全落入上官鈺的眼裡。
既然他生性木訥,不知該如何表達內心的感情,那他也不在意由自己來引導他,再不行,就把人擄走,獨自相處個幾天,肯定能有所進展。
他微微笑著,當著有許多人來往的市街上,輕執起他的手。「你不也是不辭辛苦的去嗎?」
垂下眸,望著被握住的手,他輕聲道:「就算是,我和她們的目地大不相同,我去隻為了見武林盟主,一見完人,請求他幫忙後,我就能功成身退的離開了。」
「你真離的開嗎?」他笑問,眼底滿是情意。
他一怔,抬眸望進他深邃的眼瞳裡。「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離不離的開?好像他會舍不得走似的。
「都到了這個時候,有些話,是該清楚說明才對。我們倆的關係,不再像之前那樣曖昧不明了,是吧?」
「……有嗎?」有曖昧不明嗎?他倒感覺不出。
一向都是他在說,而他沒答也沒做出任何反應,這樣的關係,應該稱不上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吧?
對他的否認,上官鈺也不意外,仍慢慢引導。「至少你否認不了,你對我的感覺和以前大不相同,沒錯吧?」
「……」相處久了,感覺當然大不相同,但他……說不出口,總覺得一說出,就像在承認什麼。
那迷惑的神情,他一看就明白,俯下身,貼近他柔聲道:「我有沒有告訴過你,這四年我的心裡一直住著個人?為了和他再見一麵,我不惜對抗我爹,拒絕了好幾門親事,更甚至為了和他一起,故意說了比武招親這荒唐事,即使爹親硬著頭皮幫我舉辦,我還是想法子逃開沒打算參加,直到我把人找到,帶回去為止。」
藺書玄還是不語地瞪著他,臉頰早因他的貼近和那些話兒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