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生擒住,黑衣人不畏懼地狠瞪他一眼,拿起手上的劍,毫不猶豫在自己的頸項上用力劃下。
鮮血順勢噴出,上官鈺臉上閃過厭惡的神情,用力將屍體推倒在地上,這時,他才注意到屋內景象,頓時間,冷傲的麵色再一變,驚愕地看著。
吵雜的四周在此刻陷入一片沉靜,僅剩下藺書玄不停放聲大哭的聲音,那淒厲的哭聲和喊叫聲都讓身旁的人感到一片淒涼。
「小奴,你醒醒……快起來,我們一起回魔教啊……」
話不停重複說著,上官鈺不忍地彆過眼,側身看往來到自己身旁的卜千凡。
「你沒事吧?」
卜千凡一怔,拱手道:「屬下沒事,但……」視線飄往藺書玄的方向,看了一眼,難受得在立刻彆開視線。「屬下試著想保全他們,可來到這就已來不及,小奴已讓闖進的黑衣人給殺死了。」
上官鈺冷峻的眼掃過地上一個個屍體,走近其中一人,彎身扯下他臉上的黑布。
「鈺少爺,您識得此人嗎?」卜千凡低聲再問。
上官鈺檢視許久,再扯下其餘黑衣人的麵罩,半刻,扔下手中的黑布,搖搖頭。「沒見過這幾個。」一頓,他低聲道:「不是讓你好好查探這院裡院外嗎?怎還讓人跑了進來?」
卜千凡連忙低頭拱手,愧歉道:「屬下確實都已查探過,也肯定除了原來在這伺候的奴仆們,就再無其他人,可就不知為何仍有外人跑來。」
「大哥,這、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在睡夢中被吵醒的上官淳也趕來此處,衣服還未穿妥的他才站定腳步,就讓眼前的景象給嚇住。
上官鈺在門外瞧了眼房內的藺書玄,才低頭看回腳邊的屍體。「稟報這裡的知縣和轉告這屋子的主人,讓他們儘快把屍體抬走,同時吩咐下去,無論哪門哪派,隻要被查出是此次下手者,一律重嚴處理!」
「大哥,這……」地下一個個的屍體,讓他隱約明白發生何事。
「你有官職,讓人前來處理能快許多,還能立即派人追查。」
「鈺少爺,這些人已全死,要找出幕後主使者怕是沒這麼容易。」卜千凡道,腦中持續在想,不解這些人為何能順利進來這。
為了主子的安全,他特地讓知縣派了十幾個侍衛在屋裡守著,即使他們不是黑衣人的對手,也不至進來得如此輕鬆,且輕易就能查出魔教教主所住的客房。
上官鈺冷然的眼掃過他。「已知道有內賊,要抓住人還怕困難嗎?」
「內賊!?」上官淳與卜千凡異口同聲驚喊,愕然地看著他。
上官鈺轉身看往後方,視線落在趕來的駱捷身上,但沒看太久,隨即側身望向彆處。「這畢竟不是我們的地方,就算嚴加看守也難保不會有誰闖進,可讓人懷疑的,是進來的人如何知道該往哪找?這府邸臥房可不少,除去明顯可見的主臥房及書房,要直接找到人而不驚動其他人者,根本是不可能,況且……」眼角飄往房內一身血的小奴身上。「有聽見那些黑衣人說著的話嗎?」
文言,卜千凡思索了下,道:「屬下聽見一些,他們似是認出魔教教主,直朝藺公子出手攻擊。」
「疑點就在這,所有人都知道魔教教主已死,僅有我們少數人知道真相,在這情形下還有人能闖入府邸殺人,除了有人刻意告知,還能有什麼方法能得知?」
聞言,上官淳與卜千凡麵麵相覷,誰也沒開口,半刻,上官淳再問:「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咱們已經將人一再縮減,隨侍的侍衛中,也沒幾個真正知道藺公子的身分,我實在猜不出這內賊是誰。」
「自是最後才來的人。」一頓,他望向卜千凡。「吩咐下去,行程有變,命所有隨侍侍衛在大廳等著,到我出現前誰都不許離開,包括駱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