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長,一隻手就能翻開書頁。
而翻開的那也正好還是一張插畫,他正想著古代的書也有插畫麼,結果定睛一看,好家夥,開書就一個暴擊!
那畫上兩個赤身果體的男人麵對麵的交纏在一起,林洄從來都沒有想過居然還可以用那種姿勢,就他這個心裡年齡將近三十歲的人看了都覺得麵紅耳赤,更彆提江鬱了。
“不許看!”
林洄感覺臉上一涼,江鬱的手胡亂擋上來,那架勢好像是要把他給悶死。
他憤恨地奪過林洄手裡的書,順勢塞回原來的角落,羞憤道:“睡覺,我困了。”
一直被擋在下麵的林洄突然笑出聲,他還以為怎麼了呢,原來是小貓主子又不好意思了。
關於這點,可能是林洄和江鬱古今的思想差異,林洄一直很開放,畢竟都做過一回夫妻了,沒什麼害羞的。可是江鬱卻比之前更容易臉紅羞怒。
現下江鬱說想睡,他可一點都不想。
江鬱本來都將自己挪到床裡了,結果腰間的一雙大手又生生給他拉回去,還擰著他轉身。
某人不懷好意地笑道:“之前怎麼不告訴我書的事?”
“我……我怎麼告訴你!”
江鬱又氣又無語,難不成要他拿著書去給林洄看?這種東西好意思拿給旁人看的?
林洄沉思,確實不太好說。
“你放手。”江鬱開始不老實的掙紮,因為他正感覺某處的危險悄然靠近。
可惜,江鬱那丁點兒大的力氣,林洄一隻手就能拿捏得死死的,他一個翻身徹底把江鬱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又饒有興致的把書拿回來,壞笑問:“你看過了?”
江鬱扭頭不答。
林洄:“奧~那就是看過了。”
江鬱急了:“我沒有。”
林洄:“那你怎麼知道這書裡寫了什麼?”
江鬱撇嘴老實道:“就隻看了兩三頁,發現……之後就沒在看了。”
他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變成了蚊子般的嗡鳴,臉卻紅透像燙熟的蝦。
林洄看了看,相比江鬱那些平時的讀物,這本書確實新了不少,紙頁一點褶皺的地方都沒有,他又翻了幾頁,發現老祖宗確實玩的花,自己也有點看不下去了,丟在一旁沒在理會。
氣氛特彆安靜,老爹晌午吃完飯和星月星河去盼巧堂了,說是那邊的生意也不能落下。
江鬱很乖的躺在下麵不太敢動,因為他能感覺到某人清晰的變化。
林洄俯下身和江鬱輕輕的接吻,一開始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如鳥啄果實一樣,到後來他們唇瓣連著唇瓣不再分開。
良久之後,江鬱趁著喘息間推開他,扭頭說:“白日宣淫,有違禮法。”
林洄和他貼著鼻子:“那我夜晚宣淫,你就同意麼?”
江鬱紅著臉不再答話,熱氣噴在脖子上讓人覺得有些發癢,他聽見林洄咬著他耳邊輕聲說:“你就是我的禮法……”
細長的指尖剝開江鬱的衣襟,露出一片雪白的脖頸,林洄眼睛都直了,頓時聲音一沉:“我第一次看見如棠錦的時候就覺得,要是能穿在你身上一定很好看。”
江鬱也用喘息的聲音問他:“如棠錦是什麼?”
頓了片刻,林洄在他脖頸處落下一吻:“布行的一種布,楊老板說他留著給女兒做嫁衣的。”
林洄與他十指緊扣:“等來年春天做出最新的如棠錦我買回來,等我們成婚的時候給你做嫁衣,好不好?”
江鬱雙眼有些失神:“我們?成婚?”
“對,等一切塵埃落定,我想給我們補一個婚禮。”
他看著江鬱的眼眸,很認真的說。
這件事他在心裡盤思了很久,在他們確定關係那一晚林洄更是下定決心的要做這件事。
雖然他是原身的身體後來到的靈魂,可他們此前連婚書都沒有,婚禮也沒有,算不上真正的夫妻,但現在這具身體不在屬於從前的“林洄”而是真正與江鬱相愛的他,林洄想彌補之前的所有遺憾,補一個婚書將他們的關係牢固綁定在這個世界,補一個婚禮,告訴所有身邊的人,從此往後他們榮辱與共,夫夫一體。
“從此以後,有你的地方就會出現我的影子,我空白的餘生會用你的軌跡填滿,你會成為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牽絆,要什麼我給什麼。”
江鬱輕笑道:“那我要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你也給嗎?”
林洄一頓:“我架個梯子也要上去給你摘。”
或許是這份承諾太珍重,江鬱遲遲沒有答話,最後隻說了句:“先等你布行的事情解決了吧。”
那天林洄沒在去布行,所有的事情都被推到了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