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椒怒不可遏,大聲的吼她:“乾嘛潑我?”
行政主管眉開眼笑,一臉小人得誌:“李椒,不好意思,剛拿水的時候,杯子歪了,所以導致了水灑了,不好意思,灑到你了,你人沒事就好。”
說話間沒有半分的歉意。
她和李椒之間的距離整整有1米遠,不管再怎麼不小心,水都不可潑到李椒臉上。
隻有一種可能,她故意的。
看行政主管是關係戶,李椒平日裡已經忍了她很久。
平時隻不過是口角上的矛盾。
想不到她現在竟然還用上道具了,真的越來越過火了。
李椒看著辛辛苦苦手抄好的生日賀卡,氣不打一處來。
她走到工位旁邊拿了一瓶水,然後拿開蓋頭,拔蓋頭的時候故意用力大了些。
蓋頭和水瞬間分離,灑了一地。
也將行政主管整個人澆濕了。
李椒也學著她的摸樣,假意的道歉:“不好意思,開水的力道大了些,希望你彆介意。”
女人的黑色裙子上濕了一片,最重要的是,因為前特彆的凸,擋了大部分的水分。
胸前浸濕了一大片。
水浸染上長卷發,濕亂亂的粘在胸口的衣服上,看起來黏糊糊的很惡心。
行政主管直接上前一巴掌就刮到了李椒的臉上。
李椒也忍讓,給她甩了兩巴掌。
行政主管見李椒今天的架勢很猛,也少了往日的囂張,捂著被五指山映紅的臉頰,一臉委屈的跑了出去。
不過,論起委屈來,李椒才應該是。
生日賀卡全濕了,字都渾濁成了一體,就算晾曬好也是廢品了,隻能再重新手抄。
可是才剛抄好,手很酸。
李椒恨死了那個行政主管了。
人家畢竟是有後台的,沒多久李椒就收到了副總經理的傳喚。
副總是行政主管的親戚。
到了副總經理辦公室,李椒立馬感受到一股撲麵而來的嚴肅氣息。
總經理黑著臉隨口甩了一句:“你坐。”
眼神示意了下位置,又是一臉的冷漠。
李椒自知副總找她來就是為了這個事,主動去解釋。
可是,還沒開口,就被副總打斷了。
副總:“李椒,總結一下你近期的工作成果?”
副總突然而來的問題,讓李椒不明所以。
還是聽命的回答近期的工作成果:“近期我一共處理了50份文件,手抄了45張生日賀卡,處理了三起員工糾紛,完成了社保、考勤、工資的審核,我的每一天工作都很飽滿。”
除了上班要完成工作,下班了還努力的在寫小說。
副總將她近期做的文件直接甩在了她的臉上。
讓李椒猝不及防。
臉上頓時傳來一陣刺痛。
文件七零八散的落在地上。
全是她努力的心血。
她彎腰從地上撿起了兩張資料查看,正是她加班做的兩份方案。
為了能完美的完成任務,她用儘了很多心思去想方案。
李椒手握著相片,眼裡有些心疼,還是克製自己的情緒問清楚:“副總,您這是?”
副總:“你看看你做的什麼方案?方案又幼稚,錯彆字又多。你能不能細心點?”
李椒也看過副總做的一些方案,內容比她的還簡單。
錯彆字還是她挑出來的。
每天忙那麼多事,誰能做到十全十美?
隻能說,副總這是在找茬。
李椒是在國企工作,她還是很珍惜這份工作的。
她自知打了關係戶,這事肯定大了。
她還是想試圖和副總進一步溝通說清楚原因。
李椒:“上午那個事,是行政主管故意用水潑的我。”
一巴掌拍在桌上。
整個桌麵的文件全飛了。
就連水杯裡的水都潑出了一點。
副總嚴厲的看著李椒說:“你看看你,心術不正,我是在跟你討論工作的嚴謹性,你就一直在解釋,甚至認為我是借著某件事在刁難你,李椒,你這是在歧視我。”
“你這樣的思想道德應該要好好該該,還有,你說上午潑水的事?是不是你又潑了同事,你這個工作態度真的很差勁,從來都沒見過你這樣的下屬,囂張跋扈,不知好歹……”
這個工作態度很差勁?
沒有背景的她為了保住這份工作,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
剛入職的時候,一個人乾了三個人的活。
那份心酸,隻有自己懂得。
可是,她知道自己的情況,所以從來沒有試圖爭取領導的理解。
她苦也就算了。
因為一個小事件,甚至你還沒有錯。
你就被冤枉,甚至被一巴掌打死,否認你所有的付出和努力。
甚至歪曲事實,把你的人格踩在腳底下。
李椒眼眶有些猩紅,感覺胸口被上湧的血堵住。
她憤然的站起來。
副總看著安靜的她突然的站起來也嚇得身體往後仰,瞳孔放大。
李椒勾唇嘲諷:“副總,如果我做錯了,我認了,如果資料不對,我願意改,也請你指教。可是,你現在把文件丟到我臉上是什麼意思?你這是指責,將我定罪嗎?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們沒有聊的必要,因為,我不是你的出氣筒。”
李椒轉身,往門口走去。
“站住”
副總突然喝住要走的她。
李椒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
副總氣勢洶湧的嗬斥:“你這樣就走了,你有沒有把我這個上司放在眼裡,李椒,彆以為有點能力就囂張,如果你現在敢直接走出去,以後,就麻煩你換個部門。”
李椒嘴角冷哼。
驀地,轉身走了出去。
她瘋狂的衝到工位,翻出了一張離職表,快速的填好所有的類目。
然後衝進了副總的工位。
將紙張狠狠地甩到副總的臉上:“再見,再也不見!”
副總看到情緒穩定的李椒突然的暴怒,捂著被紙刮痛的臉,愣住了。
李椒還不解氣。
又從地上一張一張的撿起了地上淩亂的紙張,狠狠地,將他們甩在副總的臉上。
然後灑脫的離開了公司。
她走的時候沒有回頭看一眼副總。
她知道,副總肯定狼狽極了。
這是李椒這麼多年來,就像是滿胸腔的苦水一次性倒出,第一次感到很委屈很委屈。
遠離了公司後,洶湧的淚頓時灌出了眼眶,粒粒均勻的往下流。
就像止不住的江河水。
衝鋒緊了城市的街道,止不住的澎湃。
她一邊走,一邊用堅強的手試圖抹掉那些淚滴。
也是她第一次這麼毫不在意麵子,挺胸直背的麵對著路人疑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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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顧宴,你在哪呢?”
顧宴:“在家。”
顧宴隨後給李椒發信息:“李椒,你在哪?今天怎麼一直沒信息,你怎樣了,是不是出什麼大事了?需要我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