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跟我說。”陸景嶼停在門口玄關處,“我猜的。”
“彆瞎猜。”裴柏琛想到什麼,笑了笑,不管陸景嶼信不信,卻沒再解釋再多,俯身從鞋櫃拿出一雙拖鞋給他,“這雙是新的,穿吧。”
換鞋進屋,陸景嶼拿出噴霧藥水沒有一句廢話,“ 來吧,衣服脫了。”
噴完藥他馬上走。
裴柏琛穿著一件藍色長袖薄T桖,聞言目光變得熱切起來,劍眉一抬,嘴角微微上揚,模樣英氣十足,“幾年不見,模樣長開了,性格也張開了。”
“?”
陸景嶼不懂他在說什麼,裴柏琛也不等他懂,便利索的脫掉上衣,露出青年蓬勃生氣,肌理明顯,極具侵略的上半身,很明顯這是一具勤奮健身的軀體。
彼此陸景嶼想到什麼,頓時覺得臉頰一熱,心裡泛澀。
他剛才說的是什麼話呀!
裴柏琛目光掃過他微紅的臉,坐在沙發上背對著他打趣道:“輕點,你可彆趁機打擊報複。”
“……。”
陸景嶼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卻覺得嗓子有些乾。
他拿出噴霧噴在手心,繼而附在裴柏琛背部紅腫處搓揉,剛觸碰之際手下滾燙的熱度讓他忍不住瑟縮了下手指,裴柏琛感覺到什麼,向後回頭,被他一口製止,“坐好彆動。”
“好,你輕點,我怕疼。”裴柏琛笑著應著,像是故意撒嬌。
陸景嶼緊皺眉頭,心裡暗自吸了口氣,掌心又附了上去。
手下寬闊的背部肌理結實有力,似乎能給人十足的安全感,來回摩擦之間產生的熱度越來越高,很快,一股藥物的麝香縈繞在他們周圍。
“忍著點。”陸景嶼故意加大手勁,卻時刻觀察裴柏琛的狀態,他的肩膀時而緊繃時而鬆懈。
他沒那麼小氣趁機打擊報複,而是這種藥水就是需要借助手勁把它揉進皮膚裡。
如果不是裴柏琛,今天傷成這樣的就是他,當時他頭頂正對著射燈,說不定後果會更嚴重。
陸景嶼有些無奈的自嘲,他和裴柏琛到底是有緣還是無緣?
裴柏琛在醫院吃了止疼藥,藥效已經上來了,倒沒那麼鑽心刺骨的疼,陸景嶼不說,但他感受到陸景嶼再跟著他忍受的節奏發力。
時而重時而輕,跟他少年時一樣,為人處事表麵淡默置之,冷眉冷眼,內心卻是細致入微,溫柔體貼。
帶著涼意藥水的手掌在搓揉之下變得炙熱,裴柏琛的心控製不住的悸動。
良久,陸景嶼聲音有些暗啞道:“好了。”
“謝謝。”裴柏琛喉結滑動,“ 謝謝你沒趁機報複我。”
來回晃了晃結實的臂膀,“嗯,現在感覺好多了。”
“……。”
陸景嶼撇開眼,輕咳了聲,“借你洗手間洗個手。”
裴柏琛穿好衣服,跟著走到洗手間門口敲了敲,“阿嶼,家裡還有麵條和青菜,不嫌棄的話我做兩碗麵條吃吧?”
靜了幾秒,裴柏琛聽見裡麵說:“隨便。”
算是默認了。
裴柏琛無聲笑了笑,阿嶼還是這麼嘴硬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