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做好了死纏爛打的準備,撞破南牆也不會回頭。
裴柏琛也不氣壘,掏出噴霧藥瓶,“那再麻煩你幫我噴一次藥吧。”
陸景嶼盯著藥瓶看了幾秒,嘲弄道:“裴柏琛,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胡攪蠻纏了?”
裴柏琛由衷道:“我不是說了,我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
真的很多很多。
僵持一會兒,陸景嶼冷哼一聲,接過藥瓶撞開他走了出去。
“我就知道阿嶼最心慈手熱了。”裴柏琛笑顏逐開,連忙跟了上去,“阿嶼,你等等我。”
不久後,陸景嶼下車看見眼前的五星級酒店,忍不住說道:“隻是吃一頓飯,你不用這麼破費。”
他知道裴柏琛的經濟情況,這種酒店一頓飯下來上千元甚至更貴,的確沒有必要。
裴柏琛毫不在意,半開玩笑的說:“怎麼?你是怕我付不起今晚的餐費,還是心疼我花錢?”
果然秉性不改,陸景嶼漠然道:“行,你當我沒說。”
裴柏琛跟上他解釋說:“阿嶼,說了請你正式吃飯我不想隨便湊合,你放心吧,我這幾年邊讀書邊兼職掙了些錢,雖然當年在彆人眼中我挺慘的,但那是以前了,現在我能養活我自己,經濟方麵也沒你想的那麼差。”
明明是經曆過致命打擊的,沒想到裴柏琛說的這麼風輕雲淡,這些年承受了多少苦難,恐怕隻要他自己知道。
經曆過那種變故,裴柏琛沒有一蹶不振,不僅考上了龍城大學,性格還能一如既往的開朗,如今還在他身邊這樣糾纏他,他是不是該感到一絲慶幸?
裴柏琛一個月前就定好了位置,兩人隨著服務員落座,陸景嶼問:“你早計劃好請我吃飯?”
總該不會是巧合吧?
裴柏琛點頭,有些躊躇道:“當年我欠你一頓飯,我到現在都記得,就當我是為了兌現諾言吧。”
“其實今晚去找你挺忐忑的,還真怕你不願意來。”
兩人都想到以前的事。
在陸景嶼的認知裡,裴柏琛他為人處事一直很可靠,至少對他說到話一直說到做到。
但同時也是一個冷麵寒鐵的混蛋,要不是因為他當年的冷漠無情,他也不會想著出國。
想到這,陸景嶼心生一股怨氣,麵上卻是不露聲色的問:“你怎麼知道我會回國?”
“看的新聞。”裴柏琛說:“你父親那麼出名,經濟頻道還有報紙經常會報道他,一個月前我偶然看財經報紙,上麵說你父親身體不適,準備讓你回國,當時我就定了這個位置。”
“你父親身體怎麼樣?很嚴重嗎?”
提到陸父,陸景嶼有些無語,“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想提前退休帶著我媽環遊全球。”
裴柏琛笑起來,“你父母在我眼中一直是恩愛的模仿夫妻,不像我媽她……”
說到這,裴柏琛語言落寞的止了聲,隨後趕緊轉了話題,訕笑說:“算了,好好的日子提她乾嘛,今晚想吃什麼隨便點,挑貴的點,不用跟我客氣。”
陸景嶼也是當年事件的見證人,也不再多說,拿起菜單點菜。
陸景嶼點了四菜一湯,裴柏琛覺得少又補了兩道特色菜,要了一瓶紅酒。
酒足飯飽,陸景嶼喝了紅酒有些上臉,唇色紅豔,雙瞳剪水,裴柏琛不動聲色的悄悄盯著他看,目光帶著幾分隱忍的熱切。
裴柏琛不想今天這麼快結束,等叫的車到了,拉著他上車,“時間還早,吃的太撐了,我帶你去個地方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