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往這邊走來的路墨途聽到這句話,朝曲夫人笑笑,便拉著白桃瑜要往外走,礙著曲夫人在此,白桃瑜便耐著性子沒甩開他的手。
等到庭院外她便發作了,一把甩開他的手,質問道:“你拉我出來乾嘛?”
她還有好多話沒說,差點就可以和母親關係更近一步,他來搗什麼亂。
怒火衝上頭,白桃瑜大腦一片空白,狠狠揍了拳路墨途,揍完便轉身要走。
她的囂張樣讓路墨途氣得鐵青,明明是她水性楊花,竟還用這種態度對他。
他忍著青筋直跳,咬牙切齒道:“白桃瑜你給我站住。”
他的話包含著滔滔大怒,白桃瑜有些意外,他鮮少這麼明麵表達怒氣,現在不跑,難道要承受他的怒?
白桃瑜原本是慢悠悠走的,現在快速跑了起來,把路墨途甩在身後。
他要發泄就發泄吧,彆對著她就行。
但奈何路墨途腿長,三步二步便追上了她,他摟著她的腰,一把她囚禁在懷裡。
白桃瑜能感覺到少年僵硬的身子,她也呆住了,這是她第一次和一個男的這麼親昵,還是死對頭路墨途。她一時五味雜陳,少年喘著呼吸噴在她身上,臉上一陣發癢,腰間被雙手緊緊握住,她瞪了一眼路墨途,等著他鬆開。
囚著她的那個人力度卻一點沒鬆,反而抱著緊緊的,像要把她揉進骨血似的。
等了許久不見他動作,白桃瑜皺著眉,提醒道:“喂,路墨途你快鬆開啊。”
路墨途臉色有些僵硬,他抿著唇不語。剛才他擁她入懷時是下意識的動作,誰讓她亂跑。可沒想到那一刻把她擁入懷,她的身子軟軟的,發間的香卷層而來,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抱一個女孩子,他也想鬆開。
但感覺到她的不悅,知道她是不想被他這麼抱著,而且還很嫌棄,他就忍得繼續抱著她,誰讓她惹他生氣的,這叫作繭自縛。
他懶懶一笑,把頭擱在肩膀上,湊近她耳畔低聲說:“白桃瑜,你感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白桃瑜不太理解他的意思,用手抵著他的懷抱。
路墨途又把她抱緊了些,撫摸著她的發絲,他輕輕一笑:“我的懷抱?”
“哦,路墨途你不會喜歡我吧?”白桃瑜暖昧一笑,語氣又嬌又軟。
路墨途把她的一縷發絲放手裡把玩,散漫地問:“你這是在勾引我?”
聽到這句話,白桃瑜有些氣悶。
她是想惡心他,這家夥怕是腦袋不好使,亦是腦袋太好使了,真是過分。
她偏頭對上了路墨途的眼睛,嫣然一笑,她就不信路墨途可以忍受她親他。
她雙眸熠熠發光,像盛滿了這世間的所有美好,這般望著他好似把所有美好獻上。
白桃瑜輕咬一下嘴唇,近在咫尺的唇讓她有些退縮,咬了把牙,反正他不會讓她如意,就這樣吧。
她捧起他的臉,正要上前吻住他,卻突然一個噴嚏出來,噴著路墨途臉直黑。
他氣笑了,一把推開她,悶聲說:“白桃瑜,你是故意和我做對的嗎?”
白桃瑜也是一臉懵,她是想和他做對,但剛才發生的事還真不在計劃之內呢。她瞥一眼路墨途,想著是再氣他一把,還是趕緊哄好。
眼看他臉黑成墨汁,她也不能再作了,趕緊露出討好的笑,解釋道:“世子,我怎麼會和你做對呢?在我的眼裡你是天上月,高高在上不可侵犯,你是驕陽,美麗耀眼不可直視……”
“行了,閉嘴!”路墨途倒是看清楚了,她就是牆頭草,風往哪邊吹,往哪邊倒。
“哦!”白桃瑜想了想,握住他的手,“世子,這個世上有三種東西不會做假,一為貪窮,二為愛情,三為咳嗽。”
路墨途逼了近了她,冷笑道:“白桃瑜,可是我就是覺得你和我做對啊。”
彆,求你彆這麼肯定。
係統:“宿主,讓你彆作,現在好了。”
白桃瑜:“誰能想到他這麼小心眼。”
係統:“宿主,你又在作死。”
白桃瑜“……”
她看著立在原地的路墨途,一把抱住,路墨途差點被她撲倒,他有些意外她怎麼這麼能變臉。
“你……”
“路墨途你可真是個大好人。”
大好人路墨途笑了笑,突然撩起她的發絲,道:“你就是欺軟怕硬。”
白桃瑜苦著張臉,向他吐槽:“你是不知道我今天在那裡坐著是有多想你,奈何你不理我。”
“嗬?”路墨途決定先記下一筆,他想起有件事還沒說,“白桃瑜,我要在這裡住幾天。”
“不行。”想都不想,白桃瑜就霸道替他回絕。
“為什麼呢?”路墨途一笑,很有耐心地等著她回答,有一副她不說就不罷休的架勢。
白桃瑜糾結會,垂下目,小聲地說:“我怕你離開我,我想和你在一起。”
“說得不錯。”路墨途點到為止,便不再為難她。
他眉毛微挑,突然神秘一笑:“你不用擔心,因為你也會和我一樣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