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府 草莓怎麼自己跑了(1 / 2)

“阿途,這是哪家的小姑娘啊?”

“伯父,這是定陽侯府的桃瑜郡主,我的未婚妻白桃瑜。”路墨途介紹道。

白桃瑜聽著父親的聲音,她眼裡一陣發酸,攥緊了和路墨途相握的手,手心直冒汗珠。她低著頭,不去看,才忍住想衝上去和麵前這個中年男子相認。

中年男子正是當朝的禮部尚書,曲尚書身著石青大袍,圓領和袖口用銀絲繡了仙鶴,欲展翅膀的鶴襯得他有種仙風道骨之感,可白桃瑜卻把他眼底的淤青看著明晰,那張白皙的臉近日也略顯蠟黃,他狀態並不好。

他笑著拍拍路墨途肩膀,眉毛上挑,看上去有些高興,他囑咐道:“阿途,你這小子真有福,好好待人小姑娘。”

白桃瑜隨著他的笑,心裡的鬱結也消散了不少。她也忍不住笑了,父親還是這般濫好人。

門口匆匆走進個中年美婦,耳環碰撞聲持續傳來,她滿臉焦慮,脂粉都難遮住她的愁容,她目光落在曲尚書身上,顯然有急事。

路墨途拉著白桃瑜便要帶她出去。

突然,白桃瑜感覺到衣袖上傳來一個很小的力道,她偏頭一看是曲夫人。

曲夫人笑著看了眼白桃瑜,柔聲道:“不用出去,這是阿途未婚妻是自家人。”

路墨途思索片刻,便止住腳步,回頭詢問白桃瑜意見。

你想留還是走?

白桃瑜注意到他的目光,知道他的意思,便點點頭,她想留下來。

那雙白皙的手從她衣袖上離開,力道減弱,但她的心卻像空了塊,空蕩蕩的十分不舒服。

緊挨著她的路墨途被她的情緒影響到了,他注視著她,湊進她耳畔輕聲問:“你怎麼了。”

白桃瑜強行揚起幾絲笑意,但是多少有些遷強。

路墨途眉毛微蹙,一隻手放在她額頭上,她的溫度挺正常的,沒有發燒,怎麼一副病歪歪模樣。

他感覺白桃瑜今天狀態有些不太對,還沒進府時便在門口停留許久,眉眼間有些愁然。現在又像被吸走了生氣,顯得異常沉默。

被路墨途灼熱目光盯了許久,白桃瑜有些煩噪。

“沒事,你彆盯著我了。”白桃瑜此時也沒什麼心情和他說話,沒好氣道。

她凝神,聽著曲夫人他們說話。

曲夫人垂目道:“煜煜,似乎有些不一樣。她從樹上摔下後,便變得安靜了不少,整日沉心讀書。起初也沒太在意,畢竟她本是個跳脫的人。但昨日讓她吃飯她說放一邊,今天一早我進她房間,看到涼透的飯菜,才知道她昨晚沒吃飯。”

聽到曲煜昨天沒吃晚飯,曲尚書唇拉成一條線,臉色顯得凝重,他接著說下去:“往而,煜煜從樹上摔下來後,必將大吵大鬨,可她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反而沉在屋裡。夫人,你說她莫不是受打壓了?”

曲夫人猶豫下,點點頭。她也覺得女兒是受打壓了,往日那麼活潑的一小姑娘,如今倒越發老沉,好久都沒見她笑了。

看著他們擔心的模樣,白桃瑜的心狠狠揪了下。給自己倒了杯茶,豪爽地下肚,心裡那塊懸著的石頭,才慢慢落下。

曲尚書緩緩歎口氣,突然想起什麼,問道:“今天醫師怎麼說?”

自從曲煜從樹上摔下來後,曲尚書就請了醫師,每日進行檢查,每天也都會詢問情況,來判斷她是否好轉。

曲夫人眸中閃過一絲愁慮,她不說話,看著曲尚書輕輕搖頭。

他領會了意思,這是沒什麼結論,還是被什麼進展,曲尚書急得焦頭亂額,不住在房間裡行走。

突然他頓住了腳步,向下座的路墨途走去,拱個了揖。

見此白桃瑜大驚,瞥了眼同樣愣住的路墨途。

路墨途反應過來,連忙扶起曲尚書。他猜到此事可能和曲煜有關,所以他一定會儘全力幫忙,雖然他不會和他在一起。

“伯父,有事請說,我必儘全力。”

聽到這話白桃瑜不禁摸摸鼻子,路墨途是這麼好說話的人?當初她讓他釣條魚,就這麼一個小小要求他都達不到。

她看著父親激動著搓手,不忍他被路墨途這小人蒙騙,便掐了把路墨途的腰,眼神警告他:彆說大話,你個騙子。

路墨途感覺腰間被某隻爪子掐了下,雖然不痛不癢,但他很介意。

他唇角微勾,看向白桃瑜,好似在嘲笑她:你才說大話,我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