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有給我的信嗎?”
豆衣低著頭,安慰地說:“郡主,他們沒時間,過幾天就會傳的。”
白桃瑜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傳,畢竟她還沒見過他們,應該會傳的,他們好像是很關心她,她看了眼豆衣道:“豆衣他們傳了信便給我,我明天還要去曲府。”
“郡主你去曲府乾嘛?”豆衣有些不解,她記得郡主和曲府那邊沒交情啊。
白桃瑜也不知道怎麼答,便隨口一說:“路墨途要帶我去。”
聽到這話豆衣也沒有懷疑,因為這幾天她發現郡主和墨途世子交往的確密切了些,這也是好事,他們是未婚夫妻,這麼想著,豆衣不由調侃道:“郡主,你好樣的。”
白桃瑜:“……”
待豆衣走後,她便拿到了那塊玉佩,原來含著笑意的臉瞬間凝結,她盯著手上那塊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前不久丟失了一個玉佩,和這塊倒是甚像。
玉佩通靈剔透,瑩潤光澤,翠色溫碧,好看得很。
可是路墨途為何要偷她的玉佩,白桃瑜放手裡把玩著,坐在軟墊上百思不得其解。她癱在床上,決定不想了,抓著玉佩便閉上了眼。
睡著迷迷糊糊之時,她的手好癢,就翻了個身,把它壓在身下,口裡嘟囔:“誰也不許搶我的玉佩。”
白桃瑜感覺到手有些涼,不太高興地拉起旁邊的被子遮住自己,身體溫暖後,她彎了彎唇角。
路墨途卻並不好受,他有些氣悶,今天偷偷來拿玉佩,卻沒想它在眼前晃,卻硬是拿不到。
他皺起眉,想了想還是伸手撩開被子,隻是因為閉上了眼睛,一不小心便碰到少女的衣服,他臉有些發燙,正準備縮回來,卻被一隻溫涼的手抓住。
路墨途一驚,睜開了眼,床上的少女眼睛緊閉並沒有醒,隻是那雙白皙的手抓著他。
她突然翻了個身,由於手並沒有收開,路墨途差點摔在她被子上,信好他及時用手臂撐起來了。
路墨途額頭都沁出了汗,他小心地扒開少女的手,見她手指漸漸鬆開,他緩緩鬆了口氣。
正準備去拿玉佩,身上的少女睜開了眼,白桃瑜有些愣,她剛才做了個夢有人搶她玉佩,那個人搶了她玉佩就跑進了迷蒙林,一片霧氣中,白桃瑜看不清他麵容,但總覺得那人氣息熟悉。
她惺鬆的狀態漸漸消失,抬眸看了眼來人。那一刻她說不出的熟悉,瞬間瓦解。
白桃瑜怒瞪路墨途,不耐煩地說:“你三更半夜來乾嘛,不知道的還以為腦袋有問題。”
路墨途原本懶散的樣子斂去,他冷冷地說:“白桃瑜,玉佩還我。”
見他的目光落在玉佩上,白桃瑜連忙用手遮住,她道:“路墨途,這塊玉是你的嗎?”
聽到這話路墨途一愣,他目光有些迷離,看著白桃瑜的手,道:“這也不是你的吧。”
嗬?白桃瑜真想把他吊打一頓,這家夥半夜三更擾人清夢,就是為了偷東西,而且這玉佩本是她的。
“你偷的吧?”她嘲諷地說。
路墨途手捏緊了些,這玉佩雖不是他偷的,但他一直知道是誰的,卻沒有歸還,這又何嘗不是偷?
穿著玄衣的少年抬起眉,一臉認真:“是我撿到的。”
這麼一想白桃瑜惱氣也消了不少,但她還是有些生氣,那他為什麼就不歸還給主人。
她眸光漸冷,語氣鋒利:“你為什麼不還給她?”
玄年少年黯著眉,綻開了笑意,隻是唇失了幾分鮮豔顏色。白桃瑜覺得那笑意很苦澀,就要一個渴望光的人,永遠抓不到光。
這個感覺讓白桃瑜覺得莫名其妙,路墨途何等之人,會渴望光?
大風拂過窗子,吹響了窗戶上懸掛著風鈴……
路墨途低聲道:“我想要。”
你究竟想要什麼?一個西漠世子從小金尊玉貴,自是不缺一個玉佩。
白桃瑜不知怎的放柔了語氣:“你應該不缺一個玉佩吧?”
路墨途緩緩一笑,風拂過他沾染露珠的衣服,他認真地說:“可我缺這塊。”
他的語氣在白桃瑜聽來總覺得怪怪的,就像那種苦戀一個人,卻永遠無法擁有。
曾經白桃瑜聽人說過,失戀差不多就是這麼一副窩囊樣,路墨途就挺像的。
她不禁打趣道:“你很喜歡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