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隨著弘樹把班級的門帶上,班裡爆發了第二次討論。
“你剛才注意到了嗎?那個澤田弘樹的視線。”他在偷偷看我欸。
鬆田對鄰桌的萩原說道。
“沒有,他的視線怎麼了?”萩原不太在意,他沒有停下手中的活,一邊整理上節課的筆記,一邊和發小回道。
“算了!”也可能是澤田在看其他人,不小心和自己對上了視線。
鬆田擺擺手,身子往後一仰,靠在了身後的書桌上。
“不過,說起澤田弘樹來,山下那個老頭竟然意外的沒發火,他可是以嚴厲聞名整個年級的,”
萩原摸索著下巴道。“上次我有一道題沒回答出來,可是被罰了做20個蹲起。”
“沒辦法,澤田弘樹是美國麻省理工核心實驗室的人才……就算是出於國家政策的安排,也要把他留在這裡吧。”
鬆田身後的降穀零插嘴道。
萩原讚同,“確實,我有在小時候讀過他的報紙,我爸媽還讓我看了,簡直就是‘彆人家的孩子’的典範嘛……”
嘛……這個降穀零也有印象。
“現在呢,萩原君近距離看呢?”
萩原扭過頭,撓了撓鬢邊:“怎麼說……有點傲慢?”
他笑著擺了擺手,解釋道,“嘛嘛,不是貶義。總之,是不太好接近的樣子。”
降穀零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喂喂,你這金毛混蛋,什麼時候插入我和萩原的聊天中了!”
旁邊的鬆田這才回過神來,扭頭怒道。
“哈?”
降穀零從情緒中脫離,眉毛上挑,正想反唇相譏。
“砰——”,教室的門再次被打開。
鬼塚八藏站在門口,接著喊道:“伊達航,降穀零,諸伏景光,萩原研二,鬆田陣平,你們五個,也來我辦公室一趟!”
“什麼?!”
五人都是一副震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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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田弘樹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等鬼塚教官回來。
鬼塚教官的辦公間是單人辦公間,因此十分安靜。整個辦公室布置十分簡潔,個人色彩很少,多是色調單一的辦公用品,隻在辦公桌上有一個小小的綠色仙人掌。
辦公桌幾乎要被滿滿的文件填滿了。
是學生資料?澤田弘樹從這些資料中抽出一張,引入眼簾的是一個小女孩的照片,背景是公園,女孩紮著兩個小羊角辮,笑盈盈地注視著鏡頭,這是一個小女孩的尋人啟事。
看來教官不僅擔任著教授學生的職務,同時也擔任著警部中的某個職務。
他還沒有多看,辦公室門“砰”得被撞開。
弘樹趕忙把資料放回資料堆,並起身回望。
是鬼塚教官。
他大步流星地走來,然後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
鬼塚也很頭疼,刺頭怎麼一個個全在他班裡!
僅僅一個班就聚集了6個麻煩。有正義感很強,卻仍舊籠罩在雙親離世那場陰影中的諸伏、成績僅次於降穀,卻與父親有隔閡的伊達、理論和實踐雙頂尖,卻過於較真的降穀……尤其是眼前這位!
他看著眼前的青年,澤田弘樹筆直地站在自己麵前,麵色平靜,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鬼塚擰眉道:“我剛剛才去處理了些事,現在解決了。現在,我們現來談談你,澤田弘樹,你知道為什麼我叫你來嗎?”
“報告,因為開學測試交了白卷。”弘樹簡短地答道。
“你為什麼要交白卷?”
“……”弘樹垂眸,沒有回應。係統的事,就算說出來。也沒有誰能相信吧。
鬼塚心中深吸了一口氣。
“澤田弘樹。”
鬼塚麵色嚴肅,問:“你知不知道校領導是怎麼說你的?”
弘樹搖了搖頭。
“他們說,無論如何都要從M國手中留下你這個人才,哪怕是走後門。他們說,你這樣的人才,放在……警察界也隻是屈才,隻要你能留在霓虹,哪怕是放水,給你發一個警官證又如何?”
弘樹麵無表情。
“全TM是放屁!”
鬼塚提高了嗓門怒斥道,整個辦公室都回響著他的聲音,驚起了窗台上的麻雀。
“聽著,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而來到的警察學校。我們警校的所有人、鬼塚班的所有人、我鬼塚八藏都把當警察當作自己的信念!所有人都是流著汗水、淚水爬著來到了警視廳警察學校的門口,這裡是他們成就理想的學府。”
“絕不是你這種人的遊樂場。”
鬼塚八藏的麵色沉靜了下來,他不再是原來滿麵怒容的樣子,卻令人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