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規矩為奶奶守七天墓,過了“頭七”才能離開。
家裡因為常年沒人居住,什麼也沒有,吃飯時村裡有人給她送去,沒人送時她就吃些方便麵。
她不知道今後該到哪裡去,在伯母家,她本來就是個多餘的人,因了奶奶的庇護她才得以棲身數年,現在,奶奶去了,段申哥哥的事,伯父伯母一定忙得焦頭爛額,回不回呢?
還是應該回去吧,至少會幫忙看看店啊!
回去後,才知道家具店已經盤出去,因為需要大筆的錢活動,疏通關節、賠償死者家屬撫恤金、請律師,段申已經是成年了,半個月後努力的結果,被判有期徒刑十年。
一周後,段申的大學通知書送達,伯父在打開信封看到入學通知後怪異的笑了兩聲並流出了眼淚。然後就向家裡的東西施展暴力,把家裡砸得亂七八糟,推倒試圖阻止的伯母後跑出了家。
幾天後伯母扶著他回去,伯父如一塊風中的枯木,眼神呆滯,發如蓬草。很少清醒的時候,大多時間是把淤積的悲傷化作尖利的笑聲衝擊在冰冷的家裡,一旦打開家門,就又跑出去不知所終。
那晚,霜降和伯母找遍附近又到筋疲力儘時才找到伯父,又哄又拉總算把他帶回了家。安置好伯父之後,兩人疲憊地靠在客廳的沙發上,伯母歎息著說:“霜降,這個家現在已經不像個家了,過去我對你可能嚴了點,你伯父可是對你很親呢;現在的情況,隻有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可是,費用太高,家裡的積蓄因為你哥也花的差不多了,支撐著能治療半年就不錯了;以後我無力再承擔你的生活,恐怕你需要自己養活自己了。”
霜降看看說著說著抽噎著說不出話的伯母說:“我明天出去找個活乾。”伯母沒有再說話,擦著眼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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