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裡自避免不了天真，逗得展嶽寒和百裡馳遠哈哈一笑，不過說的也有一番道理。女孩不比男兒，馳騁沙場，揮血江湖。

“硯兒，那師父叫你琴棋書畫可好？不過武功還是要學些的，女孩用來防身總是好的。”

“琴棋書畫？”小硯兒好奇的重複，蹙了一雙纖細的眉，哀聲道：“師父，這麼多，硯兒學的完麼？”

見了她這可愛模樣，展嶽寒與百裡馳遠相視一眼，均是無奈的笑了。

演書和絕墨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開心的畫麵。

“爹，師父。”二人齊聲喚道。

“回來了？進來吧。”展嶽寒招呼著，又不由責怪道：“兩個臭小子，你們爹好不容易來看你們一趟，你們倒好，在外麵玩了這麼許久！”

聽了自家師傅的話，絕墨嬉笑著繞道二人麵前：“爹，不年不節的，怎麼想起來看兒子。”

百裡馳遠也不答，隻反手，手中折扇便一個暴力敲在絕墨頭上，隻聽得“啪”的一聲，卻不重。這扇子，絕墨從小到大都沒能躲開過一次，被自家老爹敲到，也隻是嬉笑著摸摸頭。父子倆之間的默契，自有說不出的親昵。

演書一直看著他們嬉鬨，這時，才走過去，叫了聲：“爹。”半天，沒能聽見百裡馳遠的回應，屋裡的氣氛一時尷尬起來。演書默默的垂著頭，垂在身側的右手，卻僅僅攥成了拳。

百裡馳遠看著眼前的演書，那倔強的摸樣似與記憶中那堅強的女子臉龐重合，越是長大便越像。他有些煩躁的皺起眉頭，不想再看見演書的倔強。

“師父，他們是誰啊?”小硯兒忍不住出口，打破了沉寂。絕墨確實是舒了口氣，自母親去世那日起，他最怕的，就是演書和百裡馳遠像這樣對上，誰也不多說一句話。

展嶽寒也拉過演書，對著身後的小硯兒說：“硯兒，這是你兩位師兄。”

“硯兒問師兄好！”小硯兒從榻上爬起來，好奇的盯著兩個師兄。

演書和絕墨這才注意到小女孩，竟是同時狐疑的想起了傍晚時所見的那枝淡紫色桃花。

“師兄？”

二人這才回神，應了聲好。

這一年，演書與絕墨不過十二歲，小硯兒也不過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