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會是你為自己畫的將來嫁人用的戒指吧。”
不過是每一個少女心中的夢,他當時那種取笑的語氣,淺夏當然搖頭否認。蘇岱行隻是看穿一般的瞟了她一眼,心中對那圖樣上的戒指做出了評價,也不怎麼樣嘛。
他選的那枚戒指和淺夏的圖樣有七八分的相似。
這種紀念價值的東西和人的感情一樣,最值得珍惜的,是緣份。
出來之後給淺夏打電話,她還在上班。
“餓了嗎?”他問。
“還好。”
“晚餐不是沒吃多少。”
“嗯。”
“那我給你買點吃的來,想吃什麼。”
“不知道啊。”
“上次你說的那家餐廳叫什麼名字?”
“哪一家?”
……
這樣斷斷續續的聊來十來分鐘才把電話掛上了,淺夏瞄了一眼任務欄的計劃表又後悔不應該浪費時間。但想著呆會兒就有好吃的東西又覺得沒那麼嚴重,因為他來了之後,可以幫她做些敲敲打打的工作不是。
淺夏心情散了些,伸了個懶腰又去茶水間衝了一杯咖啡。
“男人啊男人你在哪兒?”一旁的同事閉著眼睛呼喚。
她的語氣實在很逗,淺夏噗的笑了出來,禁不住她的瞪視,淺夏隻好舉著手解釋。“有一次我在網上看視頻片斷,有一段是有人給動物園一隻大搖大擺的大猩猩的配音,你知道他配的什麼嗎,母猩猩啊母猩猩,你在哪兒?”
“你埋汰我是吧。”同事抓著淺夏就是一陣瘋,末了又拍拍她的肩語重心長的道:“你看,很可憐不是,沒有男人接我們上下班,連相親的時間都沒有,淺夏,女人一過二十八這個點就不好嫁了……”
淺夏隻好笑笑。
蘇岱行到的時候淺夏正在埋頭苦乾,他買了挺多東西來,德記的糕點盒子,這對加班的一群“孤男寡女”來說就像是興奮劑似的,辦公室整個兒喧鬨了起來,拆盒子扔塑料袋外加分贓,淺夏抬頭的時候正好撞上他微笑看過來的視線。
那樣的眼神,柔和到極致的一種溫暖,就像是半夜回家時窗前的小黃光線。
蘇岱行朝她走了過來。
不同於那些糕點的一盒宵夜,滿室的香味。
“嘗嘗。”
那一群分贓完畢的同事這才注意起蘇岱行來,這樣的一個大帥哥在半夜的時候出現在這樣的一個地方,群眾的眼光是用來發現奸=情的。
“這位帥哥,請問你是蘇淺夏的什麼人……”用打印紙卷成的話筒遞了過來。
蘇岱行瞟了一眼淺夏,煞有介事的把話筒接了過來。“大家好,我是淺淺的男朋友。”
有人嘩的叫了起來。
淺夏著實被嚇了一跳,神情僵硬著有些反應不過來。
“啊,我認出來了,你是蘇岱行?”
蘇岱行點頭。
有人在問蘇岱行是誰,有人簡單的解釋,解釋完之後又是嘩的一陣聲音。
“你個死丫頭?”同事把她揪到一邊教訓。“扮豬吃老虎是吧……”
淺夏搖頭,卻又不知道怎麼解釋,隻得在那兒笑。
好在沒鬨多久,吃過東西之後又開始做事,蘇岱行安靜的坐在一邊。淺夏偶爾分神瞟他一眼,他安靜的翻著一本專業書籍,目不斜視,微抿著嘴角,那樣的線條在燈光下仿佛一座精心打造的雕塑。
他陪在她身邊,這樣的時間能有多久。
下班的時候果然已經半夜,蘇岱行來的進候他把車停在附近的停車場,淺夏挽著他的手慢慢前行。城市在這個時間已經安靜了下來,連燈光也帶著些清冷的味道。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隻在偶爾撞上她視線時分外溫柔。
淺夏拉開車門的時候被他攔住。
“我一路都在醞釀,現在我覺得差不多了,淺夏,我買了戒指,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