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天放和自己的小夥伴離開的時候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他的小夥伴似乎意識不到自己的聲音壓得再小也無法阻止每個字清楚地傳進我的耳朵。
他好像很驚訝,他說:“你讓餘茶幫你放衣服!”
“都是同學,放個衣服怎麼了。”齊天放沒覺得不可以。
“同學和餘茶能一樣嗎!”
“有什麼不一樣?”
“她——很難說,就是不太一樣。”
“那你把飲料還給人家。”
“……我不去。”
“不要臉。”
“我慫行了吧。她……”
後邊聽不清了。
我盲目的自信一下,如果想知道的話,直接問齊天放就會得到答案。但前提條件是盲目自信。很遺憾,我不盲目,也不自信。
如果問到的答案不是實話呢,如果齊天放和那個男生看法一樣呢,如果我是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和齊天放很熟,實際上在他眼裡,我隻是一個不小心被分到一個組的普通同學呢?我不想聽到假話,也害怕聽到實話,即使實話不一定傷人。
更讓人無語的是,在這靠發呆等了好久也沒等到周寒晗和趙芋。不知道她們去了哪裡,現在沒見著人影。
我不太想一個人去吃午飯。
其實我可以一個人吃午飯,但是我不想。我不想一個人麵對很多可能認識的同學,害怕自己坐在那裡顯得很奇怪。
哪裡奇怪?是沒人和她一起吃飯很奇怪,是她和同學鬨矛盾了很奇怪,還是她不喜歡和彆人一起吃飯很奇怪。
這些我都不在乎。
但是因為不在乎,會更奇怪。
我也解釋不好自己在講什麼,也許我隻是害怕長時間單獨麵對一群半生不熟的人。
眼看午飯時間變得越來越短,還沒有等到今天的幸運觀眾。我暫時離線的智商突然再次上線,費勁地掏出藏在桌兜最深處的手機,發現它沒電關機了。
可能她們發過消息找我,但一直沒找到。
真想給這個世界一拳。
我認命地收拾好挎包慢騰騰地朝外挪,挪過早已空無一人的走廊,挪過有回聲的樓梯,挪到教學樓側門。
幸運觀眾。
我看著出現在門口的殷雨霈,心裡冒出這四個字。
也許是錯覺,我覺得自己要哭出來了。
熱心路人殷雨霈每次都很配合我的表演,她神色有些認真地問我:“怎麼了?”
彆問我怎麼了,“沒事。”
“吃飯去嗎?一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