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殷雨霈在午飯時間交換了聯係方式,從微信到□□換個遍。
她很多帳號名字和頭像都一樣,一個陌生的單詞和一張花裡胡哨的頭像。
她很健談,這麼說不對,是我很健談,她更善於傾聽。如果被趙芋聽到我說自己健談,一定又要笑得找不著北。
我在吃飯的地方拿殷雨霈的充電器和充電寶充了電,發現她們確實給我發過很多消息。
周寒晗的手被門夾了,十分不湊巧碰上醫務室今天關門。所以她們不得不去校外看周寒晗倒黴的小手。
我看圖片狀況還在能接受的範圍之內,回一句:“萬幸不是右手。”
看到消息的那一刻我更多的是慶幸而不是焦急,慶幸她們真的有事才沒回來。我想我一定是個很不善良的人。
殷雨霈自始至終沒問我為什麼這麼晚才準備吃飯,為什麼自己一個人出來,為什麼出來的時候看著心事重重。
對哦,我也沒問她。
這不妨礙我們聊了很多,從奇怪的老師聊到小時候被狗追,還分享了最近在聽的歌和愛看的電影,我覺得自己很長時間沒和人說過這麼多與學習無關的話。
趙芋和我更多是一起度過這該死又無聊的生活,殷雨霈則試圖在該死又無聊的生活中發現寶藏。
和趙芋在一起的時候我整個人也很放鬆,但能感覺到現在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放鬆狀態,至於原因還沒找到。也許是殷雨霈人很有意思,很特彆。
她還聊到她是轉校生。
“轉學?什麼時候轉來的。”
“就那天。”
“啊……這樣。為什麼轉學呢,不想說可以不說。”我認為她說那天而不說具體某天是因為不想說。所以象征性詢問轉學原因的時候補充了一句不疼不癢的話。如果是很個人的原因,那我不想打聽。
殷雨霈卻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她說:“因為這是省重點,重點中的重點。”
“哈哈——哈哈。”我尬笑兩聲,怪自己腦補太多。
“那你挺有追求。”
她毫不在意我隱約夾雜著無奈的話,自然的接著說下去:“還行吧,主要是我媽想讓我換個積極向上的環境生活。”
積極向上——嗎。
我敷衍地點點頭順便放下手中的飲料,假裝無意看向她,怎麼看怎麼覺得這種話不該從她嘴中出現,這種形容詞也不該和我的高中有關。
“怎麼?大學霸覺得不夠積極,還是不夠向上?”
她對於彆人的情緒變化十分敏銳,敏銳到當事人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把心裡想的直接說出口。不過嘴巴也很欠。
“我忍你很久了,能解釋一下為什麼叫我,嗎?”一頓飯不下三次聽見這三個總讓我覺得陰陽怪氣的字。
“你不知道自己的照片一直貼在校門口的告示欄裡嗎。聽說從高一入學第一次考試到現在為止,年級第一那欄一直沒換過人。”
之前不會換,現在不會換,以後也不會換。但是我不能接受這個狗屁理由,“所以你那麼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