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

“沒生氣，正常反應。”

“那就是生氣了。”

……你開心就好

我挑挑眉沒說話，埋頭吃飯。

“彆這麼凶嘛。不喜歡彆人這麼叫你？這個詞沒彆的意思，隻是單純表達對你學習成績的景仰。真的，彆悶頭吃飯了，是崇拜你。”她的手越過桌子伸過來扳住我的臉，沒真的用勁，但足夠重新抬起頭看她。

我眼珠子朝下瞅瞅殷雨霈還捏著我的手，真想乾脆一口飯噴她臉上。我被迫維持這個詭異姿勢嚼嘴裡的青椒，嚼得嘎吱嘎吱響。

嚼完後她的手終於拿開，我揉揉自己完全不痛的臉蛋，不算突然地發現如果換成趙芋捏我的臉，現在一定疼得要死。

“可能我聽見過彆人這麼說，所以總感覺不舒服。你沒彆的意思，沒準彆人有呢。”我隨意解釋道。

“不能吧，我看他們喜歡叫你學神。”

“有人說過你很會氣人嗎？”剛才應該趁機把她的手咬成一級傷殘，讓她跟周寒晗在醫院住一個房間。

“沒有欸。不過我知道學神這個詞不適合你，因為我看你不像什麼都不做就能考年級第一的人。”

殷雨霈站起來，順手拿起我放在她旁邊空座位上的挎包，我忙著穿外套沒有阻止她，結果出門後這個包還在她胳膊上掛著。我想了想，把自己的胳膊塞進去並拉住她的手腕，變成兩個人同時掛著一個包。她鬼使神差地停在原地看了我得有兩秒鐘，直到我皺著眉頭拽拽包帶示意趕緊走。

“直接說我笨唄，學霸聽起來不就是比學神笨。”

“是對你努力的肯定，你就說是不是吧。”

BINGO!

她說的很對，我確實很努力，為了成為年級第一付出很多。與班上同時在努力的同學不同的是他們進入高中開始，我人生第一次踏進學校開始。可能因為開始的太早，導致看起來氣定神閒。

不過她怎麼看出來的，“我看起來笨得那麼明顯？”

行吧，回應我的又是一陣爆笑。

我們往學校走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積極向上’的問題。

整體氛圍的確積極向上，大家認真學習，用心過每一天，早上或睡眼惺忪或精神抖擻地來，晚上或如負釋重或精疲力儘地走。

仔細一想真的積極向上並且是當之無愧的學習聖地，那我為什麼會條件反射一樣對這個詞產生排斥，僅僅是因為我融入不進去嗎。

快走進校門的時候似乎聽到有人叫我，我回頭看是誰。

殷雨霈一把拉住還沒在街上找到是誰的我，對我說:“有車。”

“哦。”

聽聲音不是趙芋也不是周寒晗，那還能有誰，是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