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某些並不存在的原因,第二節晚自習我也沒上。和第一節逃課狀況不同的是這節課逃課的除了我還有趙芋,有趙芋就一定有孫爍,有孫爍就有閒著無聊的荀風醒,有荀風醒就有作業寫完的齊天放同學。既然齊天放都到了,那自然不能少病假在家卻不甘寂寞的周寒晗。
我們浩浩蕩蕩一群人不怕死的同時跑路。
我盯著麵前這排葫蘆娃救爺爺一樣一個一個來的組員們,憋不出一個字。
齊天放雖然左手端著水杯右手拿著薯片,但話很實際,“咱們這樣好嗎?”
我跟風發言:“我也想問咱們這樣好嗎?”
荀風醒聽起來底氣十足,“高中生逃課很過分嗎?”
我又覺得荀風醒說得有道理,“好像不很過分。”
“那不就得了。”荀風醒左胳膊勾住我的脖子,右胳膊勾住孫爍的,像玩三人兩足一樣三個人一蹦一跳地去超市。
我使勁掰他的手想逃出來卻怎麼都掰不動,他製住我就像製住躁動的小雞仔一樣容易。還沒頭沒腦的帶著我們突然停下,撞得身後緊跟著的另外三個破口大罵。
他停在原地挨罵就為問一個極其無厘頭的問題,他說:“你上節課和殷雨霈聊了些什麼?”
“這你也好奇?”回答他的是孫爍,“不至於吧兄弟。”
小學生一樣的荀風醒直接跳起來給他的好兄弟孫爍一巴掌,我看他起跳的高度就差騎在孫爍身上。
荀風醒:“你懂屁!”
終於解脫的我搖搖頭離開兩隻開始掐架的小學雞,摸出衣服兜裡振動的手機,挪到周寒晗旁邊和她並排走。
點進微信是殷雨霈發的消息,她不告訴我自己在做什麼卻十分討厭地發來一張照片。我把手機裝回去,假裝看不見。
等走進超市,又有新的消息。
我趴在靠玻璃牆的吧台上再次掏出手機,還是她。這次學會說人話了,她告訴我正在外邊吃飯,問我在做什麼。
湊巧的是,荀風醒端著一杯奶茶晃晃悠悠地走過來說:“你乾嘛呢?”
“發消息。”
“奧,和誰啊。”
“殷雨霈。”
“你怎麼還回答了……”荀風醒看我的眼神莫名可憐。
“你不是問了嗎?”這人好奇怪,他問我答不應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