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餓著肚子瘋狂學習是為了傍晚一起來海邊。

大多數時間腦袋空空的高中生做不出驚天動地的事，我們隻是一群人傻乎乎地踩著水和細沙你追我趕，之後三三兩兩地散開。我看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孫爍，想著要把一些時間單獨留給他和趙芋，於是自己順著以親身根本體會不到彎曲的海岸線朝前走。

身上披著一件薄薄的淡紫色長外套，脫下鞋被我拎在手裡，赤腳行過沙灘。沒有看黃昏的落日和海，也沒有看天空的晚霞和鳥，風吹過帶著鹹味和一點涼，隻執拗地低頭看自己踩出的每一個腳印。每一個被落在身後的腳印都在證明我來過。

“餘茶！”趙芋在喊我，“來拍照片！”

她拿著相機朝我拚命招手，邊喊邊跑，看起來手忙腳亂。沒有戲劇性跌倒，就這麼維持著慌亂一直跑，直到停在我麵前，氣喘籲籲地說：“來拍照片啊。”

“走啊。”我提著手裡的鞋跟她一起向人群跑去。

海風、夕陽、沙灘和朋友，有什麼理由說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