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雨霈離開了,我們開心的對彼此說再見。
我在放學後一個人回家——和很久之前一樣。
路上沒有和我打打鬨鬨的殷雨霈,奇怪的念頭會抓緊時間趁虛而入。我隱約覺得,即使還會再見麵,我們的告彆也不夠正式。假如人總匆匆地來,再匆匆地走,那他們遲早會迎來一個匆忙的結局。
剛到新學校的她很忙,我希望她更忙一點。希望她多騰出時間和新同學認識,和老師們認識,像來我們學校一樣去他們學校,快速又自然的融入新環境。我希望她一直過得很好。
她在電話裡說假期會來找我玩,我當場為她表演什麼叫做樂極生悲。
電話這頭的我和往常一樣語氣平淡,偶爾生氣,但聽到她要來見我的消息還是流下了眼淚,我哭得淚眼模糊,在樓梯間一腳踩空……滾了下去。
我坐在無人的消防通道裡抱著手機號啕大哭。
殷雨霈被失控的我嚇到,等安靜下來才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
“扭到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