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酸了 什麼改邪歸正,什麼浪子回頭……(2 / 2)

陳四年拎起椅子放到火爐旁,坐了上去。火的熱量迅速在周身蔓延,他舒服的眯起眼睛。伸出一根手指,朝奕鬆勾了勾,“過來。”

小奕鬆其實很討厭父親,他討厭他喝酒,討厭他打人,也討厭他那雙渾濁不堪的眼睛。是以,他站著並沒有動。

陳四年咦了聲,微眯的眼睛睜開,再次朝奕鬆勾了勾手指。小奕鬆不知道怎麼了,身體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

陳四年拉住他的胳膊,拽到跟前。他的身上一點兒酒味都沒了,隱隱透出一股香味,那味道奕鬆很熟悉,他身上也有,是洗澡時用的香皂。

爸爸也用了。

“今天去哪兒了?”

奕鬆咬著唇不說話,他怕父親知道錢要回來了,拿錢去喝酒。

陳四年蹙眉,朝廚房望了眼。廚房的人正在爆炒,油煙混合著香味往客廳裡鑽。

奕鬆吸了吸鼻子,真香,中午雖然吃了大餐,還是想吃。

陳四年的鼻翼微不可見地朝外擴張,肚子裡空空如也,急需食物填充。

陶瑤燒了地三鮮和魚香肉絲,又把中午打包的剩菜熱了下。她想著兩個大人加三個孩子,又蒸了米飯,應該夠了,再者,菜都是大份,不至於吃不飽。

結果飯菜上桌,三個孩子像餓狼,中午那頓飯就跟沒吃一樣,一陣風卷殘雲。

陶瑤拿著筷子都不好意思下手,陳四年倒是吃的慢條斯理,旁若無人。而且他隻吃魚香肉絲,另外的菜動都不動。吃完,還評價了一句:菜燒的不錯。

陶瑤翻白眼,用的著你說。

奕鬆的嘴裡塞滿了菜,極力點頭,證明爸爸說的沒錯。

陶瑤笑眯眯地摸摸奕鬆的頭,“慢點吃,以後還有。”

奕鬆懂事的給陶瑤夾菜,“媽媽也吃。”

原主身子骨弱,今後還要創業,必須把身體養好。陶瑤不再客氣,也吃起來。

大大小小五個人,把菜、米飯吃的精光。

不用陶瑤招呼,陳四年就自覺地收拾碗筷,做剩下的工作。

陶瑤則去燒開水,準備洗個澡。在洗澡之前,她把陳四年的被褥放到了沙發上。

陳四年洗好碗,又把廚房收拾乾淨,進到客廳就看到了沙發上的被褥。他擰著眉朝衛生間看了看,陶瑤已經去洗澡了,時不時傳來水聲。

陳四年用兩根手指捏起被子的一角,一股汗水夾雜著酒味撲了出來。他嫌棄地撇撇嘴,丟開了被子。

伸手,在褲子口袋裡掏啊掏,掏出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若是有人在,一定會很驚訝,因為那一個小小的金元寶。

陳四年皺眉盯著金元寶出了會神,把金元寶塞到口袋裡,又掏出來一塊小小的銀錠,買一套新的被褥和沙發應該夠了。

可是今晚怎麼辦?他可不想睡在這麼憋屈的地方。他的腿這麼長,沙發那麼短,腿往哪裡放。

陳四年邁開長腿,進到另外一間臥室。這是三個孩子的臥室,兩個男孩睡上下鋪,女孩子單獨一張小床,中間隔了一條簾子。

陳四年目測了下上下鋪的長度,覺得能放下自己,就把睡在下鋪的奕柏拎了過來,“小柏,晚上我們換一下,你去睡沙發。”

奕柏眨巴眨巴眼睛,“為什麼?”

“因為你腿短。”

奕柏:……

他還小,腿當然短。

“可是爸爸,我害怕。”

“男子漢大丈夫怕什麼。”

陳四年已經躺在了下鋪,手墊在腦後,雙腿交疊,歪頭看向奕柏。

奕柏委屈巴巴的,“哥~”

奕鬆歎口氣,摸摸奕柏的頭,“算了,你睡沙發吧。”他到底大幾歲,知道是媽媽不同意爸爸睡過去。

奕柏繼續委屈,憑什麼要讓他睡沙發,家裡這麼多人呢。

陳四年又從口袋裡陶,掏啊掏,掏出來手掌長的木製小人,那小人有點呆,有胳膊有腿,像個縮小版的娃娃,“小柏,給你這個,去睡沙發。”

奕柏的眼睛一亮,瞬間奪了過去,爸爸還沒有送過禮物給他們。

奕鬆和曼秋立刻酸了,為什麼他們沒有。

陳四年也不管倆孩子,閉上眼睛假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