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血光飛濺。
這種慘狀簡直就是地獄。
戰鬥的勝負已決。局勢呈一邊倒,已經不能叫做戰鬥了。
“來吧——!”
大塊頭的男子的慘叫哭喊久久回蕩。
“哦,結束了麼?骸?”
——朝著奪取彭格列十代首領這一目的行動的那些人已經到達了黑曜。
“不過,那女人真的沒有關係麼?”
柿的雙眼流出懷疑的光。
“那個女人真的可以信任麼,骸?”
“啊,隨她吧,目前她並沒有任何企圖,所以就放任未遠去做他的事吧。”
骸高聲說,
“隻要,不妨礙我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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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3日
在離開西西裡準備踏上去日本的路時,遇見了一群奇怪的人。
說奇怪並不僅僅是他們視覺係的服裝,更重要的是第一感覺。眼鏡男和獅子男先不說,單是為首的那個人,就讓我忍不住去推算他的事情。
那個男人叫六道骸。
幾年前因滅掉幾個黑手黨家族而著名的恐怖男人從複仇者牢籠脫逃了。
他們的目的地也是日本,雖然不知道他們乾什麼,不過一路上有人照應會省去不少麻煩。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這麼輕易同意,不過我姑且把那當成那個男人的惡趣味也無傷大雅。
到了黑曜安頓下來,我就脫隊了。
今天的黑曜似乎有還的餘興節目,不過不是我樂於見到的那種所以還是早早離開的好。
一方麵也為了理解這個變化了太多的城市我漫無目的在街上閒逛。
在太陽西斜地上拉下長長的影子時,差不多記起來大部分日語的我開始回程。
黑曜敗落的很快,十幾年前的記憶中還不是這個樣子。不過而今,黑曜中學被稱為三流中學都有些言過其實,到正適合六道骸的隱藏。
“回來了麼?”
我看著坐在哪裡被紅色的光照亮了一半臉的完成他統治黑曜工作的六道骸,心裡突然又一陣不舒服。
直到——
破敗的屋子裡突然變成了鳥語花香的庭院,地上疑似血的黑紅色被草地覆蓋。
不過這並非真實。
幻術。
記憶像是在哪裡找到了宣泄口。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羅莎莉?”耳邊熟悉的幽幽聲音帶著魅惑傳來。
“夠了,不要亂給我起名字,佩迪斯。”一開口,剛剛的景物馬上就像鏡子一樣碎裂。
“哦呀哦呀,先給彆人亂起名字的明明是你自己吧。”
的確,第一次見麵我就叫錯了名字,在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前。
不過,知道現在我還是不想放棄這個稱呼。
“這個名字有什麼特彆的意思麼?”他問。
“老朋友而已,我總覺得蠻適合你的,”看到他的臉我就會忍不住把那張臉重疊上去“那是我見過的最好的術士。”
“這樣啊。”興趣索然的聽完了回答,還看著臉色忽明忽暗的少女,在她離開前問:
“明天柿和犬回去實行正式計劃,要不要去?”
“什麼計劃?”
“襲擊並盛。”他沒有放過在他突出這句話時對方楞了一下的表情。
不過僅僅是一瞬間。
“免了我不喜歡。”
六道骸,輪回儘頭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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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將結束的某個夜裡,我打算到街上去散散步。
外頭的氣溫就夏末而言有點涼意,末班車的時間老早就過了,因此街頭寂靜起來。
眼前陌生的景象令我的眼球感到激痛起來。
不似十幾年前的並盛一樣已久沒有太大變化。
空座町幾乎對我來說變成了一個陌生的城市。
我完全是局外人。
這麼說可能有點不恰當。
比如現在在我麵前的景象就並非完全不熟悉。
漆黑的衣服有點類似和服,舉在手上的巨大斬魂刀在月光下閃著星星點點的寒氣。
是的,我知道那是什麼。
死神。
他沒有看見我,或許說他沒有料到這麼晚了還會有行人出沒即使一般行人應該也注意不到他,所以根本沒有理會我。
總之,他從我身邊直直越過。
今夜空座似乎不太平。
四麵八方洶湧著不低的靈壓。
“哦呀呀,看來今天很適合老朋友會麵啊!”
我抬起頭,看見不知何時站在對麵牆上的一個奇特的男人。
綠色條文的帽子,同係的和服,木屐,手上拄著手杖,眼睛裡透出商人般奸詐的光。
“你還沒放棄那頂可笑的帽子麼?“開口的瞬間發現已經忘記了對方的名字。
“浦原,浦原喜助。“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代為補充”那麼,沒想到你終於回來了,意大利的生活還好麼?”
伴隨著他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是一個重物。
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還沒來得及反應什麼的,啪嗒一聲。
這樣,有人從樓頂落下來並死去。
朱色在柏油路上流淌開來。
仍保有原形的是長長的黑發。
剩下的什麼纖細的手腕啊足踝啊,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著,然後是已經破碎了的看不清原貌的麵部,還有即使流出來也不斷的望著天的眼球。
就像被書頁壓扁的花一樣展開。
天空之上漂浮著8個人影。
“哎,第3個了……”他歎息般地喃喃,似乎很為此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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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破壞並盛的人一定要給予製裁,這點無需置疑。
而對於感挑戰並盛紀律的人,當然是不允許存活的。
在到黑曜之前,這個執著於最強稱號的少年雲雀恭彌自信滿滿,沒有想到會遇到如此大的麻煩。
不過,現在——
無疑是他人生中最狼狽的場麵之一。
“你這樣的男人,我遇見過幾個,也藏送過幾個……”
骸喂喂的笑著,踏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房間,此刻他的心情無疑相當愉快。
滿眼的很色看起來很美麗,但是卻深藏了殺機。
櫻花。
他雲雀恭彌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因為這東西而遭到慘敗。
無力的躺在地上,因為幻術的原因引起的一陣陣目眩。
意識開始遊離,不知道過了多久。
直到——
“喂,還活著麼?”
一隻手把他翻過來,意識回歸後感覺到對方的發絲幾乎垂到他臉上,首先進入眼睛的是深綠色的黑曜校服。
幾乎沒有猶豫的,他情景全力翻身用全身的重量按倒那個人然後伸出手拽過拐子壓在對方脖子上。
“沒想到以這種方式見麵,阿諾德。”
即使是他也僵了一下。
這個名字,似乎出現在很早以前的記憶中。
不會有錯,隻有一個人會這麼叫他,本不屬於他的名字。
記憶中的確有那麼一個人。
像極了阿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