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種方式見麵,還真是有些不客氣呢。”
黑色的空間,無限延伸到視野以外,那應該是沒有邊緣的。明明是純黑色卻意外能看清周圍——儘管這裡什麼也沒有。
這是夢的使者帶來的消息。
當晚,我踏入了迷境。
在我迷茫的時候,站在不遠處的那個人出現了。
那件華麗的的衣服沒有完全的展開但已經足夠讓我眼花繚亂了,仔細看過去,詭異的花紋,詭異的搭配,有種夢幻的感覺。
儘管在我沉睡期間她也是經常這樣和我聯係,不過來了日本以後這還是第一次。
有些突然。
“來了這邊也不到我那裡去看看,我隻能先來找你啊。”
侑子看起來比我要大上很多完全是一副成熟女性的樣子,精明的表情讓人永遠看不透。
不過,和浦原一樣,甚至是裡包恩,我了解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奸商,當然,也是無利不起早的。
“你回來找我,應該有特彆的意思吧?”
“如果你僅僅把這當成是朋友的拜訪我會更高興。”
“……”這樣,倒是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了好了,幾年不見倒是一點玩笑開不起了。”侑子看到我的表情,眉宇間介於笑與不笑的意味。
“不是開不起,隻是不知道怎麼回答而已。”我解釋道。
“睡了一百多年,沒人還會記得。”侑子說“那就說正事吧,有沒有興趣接點活?”
“你開啟中介公司了?”我怎麼沒有聽說,她接受彆人委托還會轉讓給他人?
“隻是有點小麻煩,這件事我不適合出麵而已。”她說。
如果你不適合,天下就沒有人能辦到了吧。
我沉吟了一下,這麼想。
“明天來我這邊看一下吧。”
她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就在此刻,在耳邊傳來此而的鈴聲。
天亮了。
》》》》
9月8日。
猶豫沢田媽媽的努力,這是我入學並盛的第一天。
我說過沒有接受過係統的學校教育,所以站在講台上時莫名有些緊張。
對著這麼多人,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在老師的示意下把名字寫在黑板上是我唯一能做的,接下來被指派到綱旁邊的位置上。
我聽到耳邊不時傳來的小聲議論。
“哎,長的還蠻正點。”
“看起來有點內向。”
“有了京子又來了個未遠……我們班還真是……”
這些話我隻是把他們當成耳邊風,我真正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中午,綱找我與儀器吃飯,地點是學校頂樓,是個視野開闊的地方,一起來的還有據說是綱的另兩位朋友。
“未遠同學,你住在綱家麼?”黑發的男生仰著笑臉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好人的樣子,看起來沒什麼背景。
“啊,沢田媽媽人很好,所以寄住下了。”
“隻有這些麼,女人?”銀發的那個有著灰綠色的眼睛,是讓人看了不會忘記的感覺,不過他此刻看起來很警惕,眯起眼睛“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事實上,上次黑曜是我幫忙把你們送到了醫院。”既然對方有印象,那麼還是不要去瞞的好。
“所以,你也是黑曜那些家夥的同黨?”他問的近乎威脅。
好敏銳的感覺,雖然不是彭格列的超直感,但很可怕了。
“好了,獄寺,那家夥不是你想象中的危險分子。”不知從哪裡跳出來的裡包恩背著小小降落傘站在獄寺肩頭,低頭在耳邊說了什麼。
他們的談話內容我無從知曉。
不過我猜大概是為我澄清有關吧……
這種感覺在哪裡看過呢?
敏銳的感覺,警惕的目光以及對首領的絕對忠心。
“G,”想要叫他的時候發現出口的名字有些偏差,不過也沒差,既然Giotto,阿諾德,斯佩多都叫了,索性就這樣也無所謂——說真的,他也和其他人一樣,有那些人的影子。
“獄寺。”綱小聲提醒著低頭的獄寺。
“啊,什麼事,十代目?”
“不是,是未遠……”
“沒什麼,隻是想問問G你警報解除了沒有?”
“……”他先是皺起眉然後以奇怪的口氣問“你叫我什麼?”
“啊,這家夥有給朋友起名字的強迫症,隨她吧。”裡包恩說“蠢綱也接受了。”
“哎,真的麼,那你準備給我什麼名字?”另外一個人很有興趣的湊過來。
“……”陽光,隨和沒有任何存在不適感,我能想到的氣場隻有一個——
“雨月。”
“哎,聽起來還不錯嘛。”他笑起來,似乎很滿意。
“喂女人,我不需要這種奇怪的代號!”
不過,我還沒有回答他的話‘砰’一聲,天台樓梯口的門被推開,站在門口的人以緩慢的動作掃視了我們,然後目光定格在綱身上。
“食草動物,我說過不可以群聚吧。”一開口,他就把整個空間冷凍起來,然後他的手指指向了人群中我的位置,以不容置疑的口氣問“外校生,怎麼會在這裡?”
“雲,雲雀前輩,未遠他……”綱慌忙站起來想要解釋,不過卻被裡包恩狠狠踢中腿疼得坐回地上。
他揉著腿抬起頭時,看見被指名的少女從容不迫的站起來,對對方的氣壓視若無物的淡然回答:
“實際上,我剛剛轉到並盛,以後還請多多指教,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