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瀨涼太覺得最近的部活多少有點不太對勁。
“森山前輩,你有沒有覺得這兩天笠鬆前輩很針對我的樣子……”避開大家的黃瀨涼太偷偷地向前輩問道。
“這不是很正常嗎?”森山由孝連腦子都沒動一下,帶著敷衍地回答。
“不是啊,他看我很不順眼啊。”
森山由孝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安慰道,“笠鬆一直都這樣啊。”
“哈?”
黃瀨涼太決定死也要死個明白,鼓起勇氣上前跟笠鬆搭話,卻換來一句不好好訓練瞎想什麼的怒吼,以及一記飛踢。
笠鬆幸男覺得自己的腦子肯定是壞掉了。
那天從東京回來之後,連續好幾個晚上都夢見青木千夏,夢裡滿是她在那個傍晚笑著問他感覺是不是好一些的畫麵。
整得他現在一到晚上就焦慮,一度誇張到不敢睡覺。
他眼下愈發嚴重的青黑讓隊員們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
“笠鬆,你最近怎麼了?”小堀浩誌問道。
“沒什麼。”笠鬆心不在焉地回答。
“真沒事嗎?感覺你都沒睡好吧。”
“彆擔心了,什麼事都沒有。”不然該說什麼?說最近一直夢見一個男人,還夢見跟他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啊啊啊啊啊啊止不住的羞恥感。
他在這頭暗自說不出口,而在彆人看來卻是笠鬆最近總是火氣上頭,看著很不好惹的樣子。
隔天,黃瀨涼太帶著一本什麼雜誌來到籃球館,在休息的間隙跟大家聊著什麼。
“……隻是為了展現.…..也算是……為了藝術啦……”
喝著冰水經過的笠鬆斷斷續續地聽了一耳朵,下意識瞟了一眼大家正在傳閱的雜誌。
“噗。”冰水淋了早川充洋一頭一臉。
“笠鬆,沒事吧?”
“前輩,你還好吧?”
笠鬆顧不上回答,視線停留在雜誌被翻開的那一頁上。
為了藝術?
他聽到了自己的心跳。
不由得揪緊了自己衣領的布料,努力地想要把那個念頭趕出腦海,可越下意識地注意,那個念頭卻越發在腦海中盤旋不去——
我喜歡男人,還是女裝的男人。
笠鬆捂住了臉,完了,不僅僅是腦子,連整個人都真的完全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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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繁星’要閉店幾天哦。”一天營業結束後,店長冷不丁地通知大家。
“誒?明天開始嗎?這麼突然?”
“嗯,我要回老家幾天,家裡有點事情。”店長笑道,“我哥哥他們生了一個女兒,得回去恭喜一下。”
“那我這幾天都沒地方去喝酒了誒。”早川鬱代坐在吧台凳上晃著腿,“湘南有什麼好玩的嗎?”
“難道你還想去湘南玩一陣嗎?”鼓手瞥了她一眼,“你不是快要期末考試了嗎?”
“彆說這麼掃興的話啊,真是的。”早川鬱代踢了踢青木千夏,“喂,變/態/醫生,普修大課的筆記借我。”
“真是像你作風啊,等等回去就拿給你。”青木千夏衝她揚了揚手,背過身去繼續抽煙。
“要是不認識阿鬱,簡直沒法想象她居然是東大的學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