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大的學生質量差彆也很大呢。”
“阿千這樣又帥又有腦子,還是醫學生,絕對是最好的交往對象了啊。”
“可惜了。”
“可惜了啊。”
大家紛紛發出感慨。
早川鬱代拎起鼓槌敲她們,“快恢複神智,不要被美色衝昏頭腦啊你們這群混蛋。”
打打鬨鬨的樂隊四人收拾好樂器,先告辭離開了店裡,店長跟青木千夏落在後麵。
“對了,阿千,這個。”店長遞給她一個盒子,“這是上次我回去的時候幸男讓我帶給你的,這兩天太忙了,一直忘記轉交給你。”
青木千夏一接過來就知道大概是一張CD。
“幸男說是給你的賠禮,上次他有些不禮貌。”
“嘛,說真的,應該是我們逗他在先吧,姐姐你說呢?”青木千夏把盒子在手裡顛了顛,漫不經心地說道。
“這個嘛……”店長打著哈哈把這個話題含混了過去。
“總之,多謝啦。”
回到家的青木千夏拆開了包裝,是那張Unique。
她把CD放進播放器,靠在陽台窗邊,指間的煙霧悠悠上升到空氣中,散成細碎的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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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鬆接過表姐給他帶來的東西,表麵上一片平靜,還禮貌地感謝了她。
回家就發現是青木千夏的禮尚往來。
看起來那張Unique確實對她來說很重要,她應該會很高興吧,最近也不知道……等一下,他忽然扯住了自己信馬由韁的思緒。
冷、冷靜一點,他雙手撐在書桌上,好不容易最近的睡眠開始變得正常了……應該……
之前把Unique的CD送過去也是這個原因,笠鬆發現視線中一旦出現那張CD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所以一方麵是賠禮,一方麵也是希望自己能夠不要再想到那張臉了。
“啊,真是混蛋!”他一拳砸在桌麵上,雙手抱頭蹲在了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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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有些人來說,期末考試來得猝不及防,而對於青木千夏這樣的學生來講,多少像是走個過場。
考完最後一門走出考場,她的內心一片平靜。
家裡姐姐發來消息問什麼時候回家,她看了看日程,大概接完最後一個工作任務就能回去了。
暑假啊,還是在島根的山裡才顯得安逸。
每次開場前,“繁星”總是一副爛攤子,主唱小姐情緒高昂地灌下啤酒,下決心今天再戰三個小時。
而事實證明,她所言非虛,一個幾乎占領了這片地方的地下livehouse的樂隊值得每場都徹底發瘋一次。
狂歡結束後,場內幾乎可以算得上用“狼藉”來形容。
從店長到樂手們全部都用擺爛的樣子來迎接即將開始的假期,所以今天大家決定關門後繼續嗨到第二天。
“喂,有個遊戲聽說過嗎?叫大冒險什麼的。”有人提出一個建議,“光是喝酒好無聊啊。”
“好啊,來玩啊。”
“玩不起就喝酒哦。”
“阿千也來啦,快點,在回老家之前好好玩一把吧。”
一群女人瘋鬨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地下一層的空間,讓人鼓膜震動得像是要爆炸。
青木千夏無奈地扶額,看來今天又是要把早川鬱代拖回去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