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暑假合宿訓練安排的笠鬆提前告彆了青木千夏回到了湘南。
下半年是三年級隊員最繁忙的一個學期,一邊備戰冬季杯,一邊備考升學,稱得上苦不堪言。
青木千夏在出雲悠哉地過完了一個暑假,在千代和由美,以及確實已經胖到無法辨認的賢正一家三口的送彆中回到了東京。
回校後的青木千夏收到了學校的通知,有一個公費去國外交流的機會,時長期限兩年。
“本二就去交流嗎?”她皺了皺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是的,”學校老師推了推眼鏡,“醫學係有兩個名額,基本要求是學生在第一年完成兩年的學分要求……”
“一年修完學分的?那應該隻有佐佐木同學吧。”青木千夏隱約想起了那個選課狠人。
“學校統計了一下,你現在也隻有三門課沒選,而且不是專業課,”老師翻著手中的表格,“況且你的成績非常不錯,幾乎每門課都是專業第一。”
老師把一份文件交給她,語重心長地說道,“在本二的第二學期之前把那三門課修完吧,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希望你能把握住。”
從學校出來的青木千夏握著文件回到公寓。
冷靜點想想,不管從什麼角度來看,這都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不過現在還要考慮其他方麵……
青木千夏指間的煙緩慢地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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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杯期間,海常全隊來到了東京。
雖然跟青木千夏離得不算很遠,笠鬆也堅持沒有私下去找她。
既然是過來比賽的,就要全心全意地對待。他對於籃球一向是很認真的。
倒是青木千夏抽空去看了好幾場。
對戰桐皇的那場,海常輸了。
她看到去而複返的黃瀨涼太站在休息室門口,聽到休息室裡傳出的嘶吼,並沒有上前打擾這對前後輩。
黃瀨涼太靜默地站立了許久才離去,神色黯然。
他走之後,青木千夏才靠近休息室,倚靠在門邊的牆上,安靜地抽煙。
她知道這個時候的阿幸他不需要安慰。
體育館裡的人流逐漸減少,清潔工正在做最後的打掃,球場中央的燈一盞盞滅掉,黑暗開始蔓延。
休息室裡終於傳出了動靜,不一會兒,笠鬆從房間內走出來。
“喲,阿幸。”半個身體隱沒在黑暗中的青木千夏笑著朝他打了個招呼。
“千夏?”笠鬆一看到她就彆開了臉,微微側頭用餘光示意她跟上,“走吧。”
他的聲音帶著沙啞。
青木千夏默不作聲地跟上他的腳步,兩人一齊走出了體育館。
海常全隊住在距離體育館兩條街的旅館,青木千夏和笠鬆一路無言地走到一個路口,兩人同時停下了腳步。
“嘛,那我先走了。”青木千夏邊說邊從口袋裡掏出煙盒,一個人走路還是有些無聊的。
“嗯。”笠鬆應著,忽然開口又喊住了她,“下次會贏。”
他灰藍色的瞳仁裡滿是堅定,“一定。”
“好。”青木千夏笑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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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杯落幕的那天,笠鬆跟教練告假來到了青木千夏的公寓。
青木千夏有晚課,他徑自走進去,放下包就把自己砸進了布藝沙發中。
昏昏沉沉間,笠鬆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他坐起身來,看到回家的青木千夏。
“我回來了。”
“歡迎回家。”
他剛抬頭,青木千夏就過來跪坐在了他的腿上,“辛苦了,阿幸。”
她說著撫上他的臉,低頭親吻。
“千夏。”
少年圈著她的腰輕喚她的名字,平時難得柔和下來的眉眼裡倒映著她的身影。
青木千夏垂著眼簾望向他,等著他接下去的話。
然而他沒再說什麼,一手按著她的後背防止摔倒,一手習慣性摸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