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料摩擦的聲音簌簌地響,伴著婉轉的低吟,像是天鵝交頸般的決絕挽歌。
良久,他鬆開鉗製著她手腕的禁錮,皺著眉將無力的她擁在懷裡。
“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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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部就班的學習、工作和生活讓時間過得飛快。
青木千夏去livehouse的次數驟減,但基本還是保持在一周一次的最低頻率。
“阿千你最近很忙嗎?”店長仔細觀察著她的臉,卻並未發現什麼端倪。
“意外還挺忙的呢,課業啊模特的工作啊什麼的。”
“以前從沒見你這麼拚命過誒。”早川鬱代難得保持著滴酒未沾的狀態,“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青木千夏笑笑沒說話。
活動結束之後,兩人沿著街道走回公寓。
“在戀愛嗎?”早川鬱代冷不丁地問道。
“嗯。”想起笠鬆昨天說要上京的信息,青木千夏微不可見地扯了扯嘴角。
“嘛,那還真是意外呢。”早川鬱代調整了一下貝斯包的肩帶,漫不經心地說道,“原本我還隻是隨便猜一下的。”
“是看到了吧,住一樓的小姐。”
“看到了,不過你們之間的關係我還是猜的啊。”早川鬱代理直氣壯,一臉的不可思議,“原本以為千夏你這種隻愛看臉的變/態找的男友也應該是模特級彆的那種呢,真是沒想到居然是個普通人的樣子。”
“看來你對我的偏見還是很深的哦。”
“嘖,那個男人都沒你長得好看。”
“真是失禮哦鬱代。”
“無所謂,我沒有禮貌這件事,就跟你沒有人性一樣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誒~~~”
回到公寓樓的青木千夏自然地跟著早川鬱代進了她的房間。
“酒精什麼的,果然一天吸收不到就全身不舒服啊。”
“說起來你也很奇怪啊鬱代,不喝酒都不像你了。”
“我就該是一直發酒瘋的是嗎?這麼說話的你也沒什麼禮貌吧。”
青木千夏大笑,換來對方一個抱枕攻擊。
早川鬱代走到牆角,“最近新錄了一首歌,你聽聽。”
她按下機器的播放鍵,輕快的前奏隨之流淌而出,如鋪天蓋地傾瀉而下的一地月華。
“你心情不好吧。”
“嗯。”早川鬱代並沒有想傾訴的意思,轉而問起了她,“你要出國?”
“這是半年之後的事呢。”
“我知道,我也隻是聽說的。”
青木千夏有些奇怪,“這種事情都能傳到你們那裡?”
“嘛,你能不能對自己專業的事情上點心?”早川鬱代去她的煙盒裡麵掏出一支來,“有兩個名額吧,除你之外的那個人好像在外麵炫耀呢。”
“佐佐木嗎?”
“是啊,現在有人說他雖然修課數量多,成績卻一般,說是如果自己本二第一學期也修完的話,就想競爭這個名額呢。”
“誒~~完全不知道還有這種事。”
“倒是沒有人來質疑你啦,畢竟你的成績……”早川鬱代嘟嘟囔囔,“也不是一般人想要來挑戰你的啊。”
“所以你今天心情不好,難道是因為我要出國的事情?”青木千夏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少自作多情了,”酒精少女照著她的樣子抽了一口煙,被嗆得直咳嗽,“你、你們……愛抽煙的、是不是都、都有病?”
“可能吧,”她毫不介意地笑著,“理論上講,會對東西上癮的人都不算很正常。”
“嘖。”早川鬱代把剛點燃的煙丟進灰皿,“千夏,”她盯著對麵的摯友,“你要出國多久?”
“兩年。”
“很久啊。”
“嗯。”
“變數太多了啊。”她的眉眼中藏著跟平時全然不同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