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
千代震驚的聲音響徹整個房子。
“可是你不是才剛和笠鬆君……”她有些猶豫,“沒關係嗎?”
“未來的事情,我們都說不準,”青木千夏笑著說著看起來很有人生哲理的話,“至少我們現在都願意為對方守候嘛。”
“你這是在增大未來的不確定性吧。”千代不理解地說道。
“不是這樣的啊,姐姐。”青木千夏下意識想去摸口袋裡的煙盒,忽然想起姐姐家裡不允許抽煙,隻能又把手縮了回去,“未來從來都不確定啊,所以增大還是減小什麼的,沒有任何意義吧。”
“可笠鬆君怎麼辦?你把他丟在國內,心不會痛嗎?”千代戳著妹妹的額頭恨鐵不成鋼,“東大的醫學係也已經足夠了吧。”
“世界上哪有百分之百的事情啊,大家都隻能努力去接近這個理想的數值而已,至少現在我們決定要努力啊。”
“我不想聽你這種哲學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分析。”千代打斷了她的話,“我隻是覺得,阿千,如果是分開的結局,是不是現在不要開始會更好?”
“才不是呢,姐姐你是不是八點檔電視劇看多了啊?”青木千夏嘲笑道,“問出這種問題來才真是不像話。”
“可是每個人都會追求一個圓滿的結局啊。”
“得了吧,每個人的結局都一樣,都隻有死亡這一條路。”
“可人還有心,要是心死了,這個結局不是更殘忍了嗎?”
“我國采用腦死亡作為判定死亡的標準,心臟停止跳動後積極治療半小時以上仍未有效才可斷定臨床死亡。”
“……”
你問世情她答哲學,你說文學她講專業,千代表示自己真的很煩這個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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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島根?”笠鬆媽媽停下手中洗碗的動作,不解地望向站在餐桌邊的長子,“為什麼這麼突然?”
笠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補習……”
“喂喂,幸哥,島根有什麼好玩的嗎?”最小的弟弟陽太一臉好奇。
“從位置上看那裡都是山吧。”另一個年紀稍大的弟弟裕介解釋道。
“什麼補習班要去島根?”放下報紙的笠鬆爸爸也看了過來。
“不是補習班,”笠鬆想了想,還是選擇直說,“嘛,是找女朋友補習。”
笠鬆媽媽手裡的一把筷子“咣”地落在了水池裡,“女朋友?”
“幸哥,‘女朋友補習’是什麼?”陽太還沒國小畢業,正是對各種沒聽說過的東西感興趣的時候。
“大概是把補習之後會有女朋友的意思吧。”裕介煞有介事地猜測道。
“哇,不愧是裕哥。”
“嘿嘿。”
不顧另外兩個兒子發散著不太對的思維,笠鬆媽媽任由水池裡還散落著幾隻碗碟,急急忙忙把手擦乾就衝到了餐桌邊,“阿幸,你戀愛了?”
“嗯。”
“對方是怎麼樣的女孩子啊?哪裡人?是你的同學嗎?性格怎麼樣?……”
眼看妻子大有滔滔不絕之勢,笠鬆爸爸趕緊打斷了她,“你這麼多問題,到底要阿幸先回答哪一個?”
……
“東大的醫學生啊,”笠鬆媽媽感歎道,“這該是多好的腦子啊,”她扭頭看了看自己的長子,怎麼辦,感覺這個兒子不太能配得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