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頓了頓，又道：“皇上，臣妾想邀請福常在，與臣妾一起作驚鴻舞，另外蘇答應會彈琴，林答應會吹笛，安答應歌聲悠揚婉轉，蓮官女子聲音空靈，可與安答應合唱……”

“可。”

玄淩點頭，孫妙青與福常在，對視一眼，兩人相攜著下去換舞衣。

扶雲殿，偏殿裡頭，孫妙青和福常在，相對而視。

“嫣貴人是否早早料到會有今日，所以特意讓嬪妾，日日在咱們景陽宮裡頭練習舞藝。”福常在斟酌著字句，望向孫妙青詢問。

孫妙青淺笑，“不過是想著，咱們身為後宮妃嬪者，學些琴棋書畫，詩詞歌舞，討皇上歡心罷了。今日之事，純屬巧合。”

頓了頓，孫妙青又道：“福常在，咱們快些換舞衣吧！彆回頭讓皇室宗親，滿宮嬪妃，以為咱們臨陣脫逃呢。”

福常在點頭，而後在飛絮的伺候下，換舞衣。

孫妙青換了一身大紅色舞衣出來，妖豔如芍藥牡丹，而福常在……看著福常在一身粉色的舞衣，孫妙青不解：“福常在，怎麼不穿大紅色舞衣呢？‘驚鴻舞’，翩若驚鴻，婉若遊龍，便要大紅色的，跳出來才讓人驚豔。”

福常在莞爾一笑，“今日的主場，是嫣貴人，嬪妾隻是陪襯，怎好喧賓奪主呢。”

“也罷，隨你吧！”

孫妙青點頭，繼而又道：“咱們還是快些去前殿吧，莫要讓皇上皇後，等急了。”

二人款款踏進殿中，安答應等人早已準備好。

孫妙青屈膝行了一禮，“皇上，臣妾和福常在獻醜了！”

語畢，對著安答應等人點了點頭，蘇答應的琴聲婉轉，自指尖緩緩響起，緊跟著的是林答應的笛聲嗚咽，安陵容和蓮官女子，二人合唱，一個聲音悠揚，一個則是清澈……

琴聲、笛音、歌聲夾雜在一起，不僅沒有雜亂無章之感，反而宛如仙樂。再配上孫妙青和福常在，雙人跳驚鴻舞，吸引了殿中眾人的目光。

跳到一半，琴聲、笛音、歌聲直接高了兩個音調，孫妙青和福常在對視一眼，跳得越發的驚豔，玄淩的目光直接看呆了。

一曲終了，殿中安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的，孫妙青柔聲道：“皇上，臣妾和福常在的‘驚鴻舞’跳完了。”

玄淩回過神來，朗聲道：“朕竟不知，二人跳的驚鴻舞，可以如此美輪美奐。”

孫妙青莞爾一笑，“臣妾雕蟲小技，還是福常在配合完美，蘇答應的琴聲、林答應的笛音，安答應和蓮官女子的歌聲，更是為‘驚鴻舞’，錦上添花。”

曹琴默臉色微暗，隨即道：“嫣貴人所言甚是，聽著曲子，看著舞，愜意自在得很。嫣貴人……和福常在，聰慧過人，這‘驚鴻舞’，跳得隻怕是不遜色當年純元皇後。”

皇後似笑非笑，不言語，殿中無人替孫妙青幾人說話，便是敦親王也還沉浸在先前的舞蹈之中，難以自拔。

華妃已有些醉意。

孫妙青抬頭，望向曹琴默，淺笑著開口。“皇上，臣妾聽宮中老人們提起純元皇後，曹貴人……若臣妾沒有記錯，曹貴人進潛邸，不過是前幾年的事情，純元皇後作此舞時，曹貴人莫不是在夢中見過？”

曹琴默微微低著頭，訕笑著道：“皇上恕罪，臣妾隻是略有耳聞。”

玄淩點頭，“你二人，跳這驚鴻舞，也累了吧？”

孫妙青和福常在對視一眼，笑著道：“回皇上，臣妾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