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妙青似是而非的一席話,皇後麵色微微一怔,不明所以望著孫妙青,心中暗道,‘嫣妃,莫不是知道了什麼’?
若是嫣妃,知道了什麼,那……
略沉吟片刻之後,皇後淺笑著望向孫妙青,沉聲道:“嫣妃,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要以為你替皇上生了弘暄和瓊華,便能肆無忌憚的殘害嬪妃性命。餘答應雖然出身寒微,但終究是伺候過皇上的,皇上向來顧念舊情。”
孫妙青嗤笑。
華妃神色慵懶嫵媚,翻了個白眼。敬妃微微低著頭不語。
皇後頓了頓,又道,“餘答應落水一事,本宮已經稟明了皇上,請皇上定奪。待會兒皇上過來了,嫣妃自個兒跟皇上解釋吧!”
孫妙青嘴角上揚,揚起一抹嘲諷的冷笑,勾唇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後娘娘,臣妾自詡問心無愧,從未指使小卓子謀害餘答應,臣妾身邊的小卓子,昨日被皇後娘娘身邊的周寧海帶走,送進了慎刑司,皇後娘娘莫不是讓慎刑司的人,對小卓子屈打成招……”
皇後麵色微微變了變,沉默不語。
這時,殿外傳來,“皇上駕到,太後駕到,福貴人到”。
玄淩打頭進來,緊接著是福貴人扶著太後,玄淩和太後坐在上座,皇後帶領著孫妙青、華妃、敬妃等,恭敬的行禮問安。
皇後笑盈盈的望向太後,柔聲道:“皇額娘,今日怎麼想起來臣妾的景仁宮了呢?臣妾正思量著,等餘答應落水一事結束之後,去壽康宮向皇額娘您請安。”
太後眼神冰冷的看了皇後一眼,不痛不癢的沉聲開口。“皇後有心了,福貴人陪著哀家在禦花園散步,恰巧聽到餘氏落水,事關嫣妃,哀家特意過來看看。嫣妃一向在宮中與世無爭,隻安安靜靜的待在永和宮,餘氏落水怎會與嫣妃有關呢?皇後身為一國之母,莫要被人蒙蔽了雙眼,汙蔑下頭的妃嬪們。”
太後一番言語之中,滿滿的都是警告之意,皇後錯愣的睜大眼。皇額娘怎麼不幫著她這個表侄女,偏幫嫣妃呢?
嫣妃究竟給皇上、皇額娘,灌了多少迷魂藥……
孫妙青莞爾一笑,柔聲道:“謝太後娘娘信任,嬪妾有太後娘娘這一句話,便是死了也沒有遺憾了。弘暄和瓊華,日後就拜托太後娘娘多看顧一二了。”
玄淩眉頭皺了皺,看了孫妙青一眼。
太後冷聲道,“嫣妃胡說什麼,好好的說什麼死不死的。哀家倒是要看看,哀家不同意,皇帝不同意,誰人敢讓你死。”
語畢,太後警告的狠狠瞪了一眼皇後。
華妃掩著嘴嬌笑著,慵懶的開口道:“太後娘娘,嬪妾也相信,嫣妃妹妹不會糊塗到去謀害餘答應,畢竟餘答應隻是一個答應,嫣妃妹妹是妃位,且膝下有阿哥、公主。”
頓了頓,華妃話鋒一轉,緊接著又道,“皇上、太後娘娘,昨兒個餘答應落水,臣妾便讓人去禦花園打聽了一下,發現當時餘答應跌落千鯉湖時,千鯉湖附近除了嫣妃身邊的小卓子之外,還有年嬪身邊的一名小太監,鬼鬼祟祟的。”
華妃挑釁的看了一眼,從頭到尾保持著沉默的年世芍,眼中儘是輕蔑和不屑。
年世芍麵色微微一怔,連忙站起身來,恭聲道:“回皇上、太後娘娘、皇後娘娘,昨兒個嬪妾聽聞禦花園的杏花開得極好,又聽宮裡人說起從前皇上與莞貴人在禦花園相遇,杏花疏影裡,吹笛到天明,便讓嬪妾身邊的小路子,去禦花園折幾支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