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貴妃瞪了一眼孫妙青,冷笑不語。
皇後含笑開口,“嫣妃所言甚是。本宮和華貴妃,是潛邸便伺候皇上的老人,自然是不能與新晉的妹妹們相比的。”
孫妙青笑而不語。
沈眉莊、肅嬪、貞嬪等,一個個連忙應是。
皇後略微頓了頓,話鋒一轉,望向剛出了月子不足半月的沈眉莊,道:“惠嬪誕下七阿哥,不足一個半月,如今日日來景仁宮向本宮請安,可還習慣?身子能否承受?”
沈眉莊起身,行了一禮,笑著道:“回皇後娘娘,嬪妾一切安好。能向皇後娘娘請安,是嬪妾的福氣,嬪妾不敢怠慢。”
“嗯,惠嬪年輕。如今為皇上誕育了七阿哥,本宮和太後,都盼著惠嬪調養好身子,早日伺候皇後,為皇上再孕育子嗣,給咱們七阿哥生個弟弟、妹妹。”
皇後笑著和沈眉莊說話,但是眼角餘光卻是下意識的望向孫妙青。
沈眉莊溫婉一笑,恭聲開口,“是,嬪妾謹遵皇後娘娘教誨。皇後娘娘正值鼎盛之年,嬪妾等一心期盼著皇後娘娘,遇喜有孕,為咱們皇上誕育嫡子嫡女。”
皇後笑著道:“承蒙惠嬪吉言,本宮也是如此期盼著的。”
孫妙青微微抬頭,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皇後、沈眉莊,心中暗暗思量,沈眉莊和皇後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呢?
莫不是沈眉莊,也投靠了皇後。
沈眉莊是聰明人,膝下又有七阿哥,還與儲秀宮欣嬪交好,甄嬛的前車之鑒,擺在那裡,沈眉莊沒道理選擇依附皇後。
依附皇後,無非是與虎謀皮……
出了景仁宮,孫妙青與福嬪走在長街之上。
福嬪斟酌著字句,輕聲道:“嫣妃娘娘,今日皇後娘娘與惠嬪的那一席話,是什麼意思呢?皇後娘娘年近四十,已經過了生養的最佳年紀。”
頓了頓,福嬪壓低聲音,僅用她們兩人能夠聽得到的聲音,輕聲開口。“嬪妾還聽聞,皇後娘娘已經一年多沒有‘侍寢’了。”
“本宮心中也好奇,皇後和惠嬪,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孫妙青點了點頭,笑著又道:“不管皇後、惠嬪如何,咱們且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皇後和惠嬪之間的啞謎,早晚有一日,會公之於眾的。”
福嬪略思量片刻,含笑開口,“娘娘所言甚是。”
孫妙青與福嬪,繼續走在長街之上,經過延禧宮的時候,無意間往延禧宮裡頭瞄了一眼,正好瞧見安陵容帶著宮女,從延禧宮裡頭出來。
安陵容見到孫妙青和福嬪,愣了一下,連忙上前屈膝行禮道:“嬪妾貴人安氏,給嫣妃娘娘,福嬪娘娘請安。”
“安貴人請起,不必多禮!”
孫妙青笑著讓安陵容起身,眸光打量著安陵容,微微一笑,道:“安貴人近來可好?本宮聽聞皇後娘娘忙著照顧那貴人腹中龍胎,已經許久不曾見安貴人了。”
安陵容麵色微沉,恭聲開口。“那貴人身懷龍嗣,皇後娘娘賢惠大度,多關照一些也是情理之中的。嬪妾人微言輕,沒有福氣為皇上孕育皇嗣,自是不及那貴人的。”
孫妙青淺笑不語。
一旁的福嬪,快速思量片刻之後,笑著道:“嫣妃娘娘,嬪妾想起一件事情。嬪妾景陽宮的蘇貴人、林貴人,娘娘您永和宮的蓮常在,福氣都是極好的,先後遇喜有孕,懷上了龍胎。”
“嬪妾思量,安貴人若是沒有與娘娘您、與嬪妾等疏遠,或許如今也沾上了福氣,遇喜有孕懷上龍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