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一直認為,熹常在是本宮的人,今日一番話,無非是試探本宮對當年純元皇後的事情知曉多少。”
福嬪沉吟片刻,“娘娘聰慧,若換做嬪妾,定不會明白其中關係,隻是娘娘,眼下咱們該如何做,皇後娘娘顯然已經懷疑了。”
“皇後懷疑,但是並沒有證據。”
略停頓片刻額,孫妙青又道,“純元皇後之事,皇上、太後雖然下令禁口,但終究難堵悠悠眾口,有心之人隻要想查,早晚會查清楚的。皇後對莞嬪,威逼利誘,不也是依仗莞嬪容貌、才情與純元皇後五分相似嗎?”
“宮中有第一個莞嬪,就不能有第二個莞嬪嗎?”
福嬪環顧四周,壓低聲小聲道:“娘娘慎言,當心隔牆有耳。”
孫妙青嫣然一笑,“這些話,本宮隻與福嬪你說過,本宮身邊的綠筠、綠嬈,都是嘴嚴的,斷不會泄露半分。”
福嬪點頭,“是。嬪妾回頭也仔細敲打身邊的飛絮、飄絮。”
回了永和宮,孫妙青坐在正殿之中,陷入沉思之中。
許久後,孫妙青沉聲對綠筠吩咐道:“本宮記得啟祥宮肅嬪,正在追查華貴妃當年小產之事,如今查的如何了?”
“回娘娘,肅嬪娘娘追查華貴妃娘娘當年小產一事,查來查去,種種證據指向已逝的端貴妃、端貴妃病逝,但是端貴妃當年身邊伺候的吉祥,就是吉答應卻還在。”
“肅嬪娘娘這些日子,頻繁的為難吉答應。”
綠筠恭聲回稟。
孫妙青笑著點頭,沉吟片刻,道:“讓咱們的人,引導肅嬪去打聽純元皇後舊事。”
綠筠驚訝抬頭,“娘娘您的意思是……”
“肅嬪本可以在宮中,好好的做她的啟祥宮主位,然而她不願意安分,偏要去調查宮中陰私,本宮豈有不助她一臂的道理。”
孫妙青冷笑開口。
綠筠恭聲應下,退了出去。
轉眼,過去了一個月,到了二月下旬,孫妙青等嬪妃每次去景仁宮向皇後請安,都能感覺景仁宮的氣氛格外的凝重。
二月二十五,這日一早孫妙青便被永和宮院內的喜鵲,嘰嘰喳喳的吵醒。
綠筠神色慌亂的進殿向孫妙青稟報道:“娘娘,大事不好了,啟祥宮肅嬪娘娘,今日一早突然暴斃了。”
愣了一下,孫妙青摘下頭上顏色鮮豔的珠釵。
“肅嬪暴斃,比本宮意料的早了一些。”
綠筠低聲開口,“娘娘,奴婢擔心皇上、皇後娘娘,順藤摸瓜,查到咱們永和宮這邊。”
莞爾一笑,孫妙青漫不經心,道:“本宮既然有本事,算計肅嬪,便有本事讓皇上、皇後,查不到本宮這裡。”
嗬嗬,玄淩敢承認,他身為帝王,忌憚年羹堯,對華貴妃下歡宜香嗎?
玄淩敢正視當年純元皇後的死嗎?
若玄淩敢正視純元皇後之死,何必下令宮中上下,禁口不得談論純元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