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我的話去做。”聲音冷下幾度。
“是。”
張倚歌走到我麵前,我抬頭看他。
他穿著一身淺綠的絲衣,絲衣上繡有幾支秀挺的青竹。墨色的長發被隨意綁在了身後,隻留幾綹長長的發絲從鬢邊垂下知道胸前,更覺臉白如玉,隻有一雙眼睛,還是顯得那麼高傲冷漠。隻是在轉向我的時候,眼睛的角度總會變得柔和些。
我愣了下,是我的錯覺嗎?
“月宮,你看我看呆了?”張倚歌故作驚訝狀。
我咬了咬唇,顧左右而言他:“我什麼時候可以走?我可以離開這裡嗎?”
張倚歌卻並不理我,隻是對他身後的少女道:“綿兒,這是恭姑娘,以後她都要住在這裡,你要好好伺候她。現在,把她帶回我房間。”
“是。”綿兒順從地福福身子,向我走過來,一雙秋水般的眼睛仿佛會說話般,“月宮姑娘,請跟我這邊走。”我剛想說什麼,綿兒注視著我的眼睛突然仿如透明般,直直看著我。
我身體放鬆下來,迷迷糊糊地看著她。她好像對我說了什麼話,我不由自主地跟在了她身後……
我再次清醒地睜開眼睛,我發現我又回到了最初那張床上,金黃色的重重紗帳籠罩在我上空。
我眨眨眼,有些茫然,想起那個少女……她竟然會攝魂大法!我使勁兒晃了晃頭。右手感覺有些異常,我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正被誰拉著。我側過頭,張倚歌躺在我身邊,眼睛閉著,已經陷入沉睡,嘴角有絲微笑。
本來欲推醒他的手不由收了回來,我隻好起來呆坐在一旁。
“張倚歌,我必須出去,我不能留著這裡。至少,要讓單瀅知道我沒事。”我突然開口。
本是睡著的人此時低聲答道:“不可以。”
“單瀅會擔心的。”我們約好第二天見麵好好逛逛京城的,如果發現我不見了,單瀅肯定會擔心我。
“單瀅是你什麼人?你乾嘛這樣在意他?”張倚歌語氣又放緩,“你總不會喜歡他吧?”
“單瀅是我師兄,我是很喜歡他。”我承認道。單瀅對我來說,是黑暗裡一道明亮的陽光,逐步溫暖了我冰封迷失的心靈。我隻要想起他,總會不由得微笑。
“是嗎?原來你真喜歡他。”張倚歌也坐起來,“你喜歡他,真是不惜扮成男人跟他四處跑。”
我皺了皺眉,總感覺張倚歌誤會了什麼。
張倚歌赤腳走到床下,來回走了兩遍,臉上本來帶著微笑,到最後變得一臉冰冷。他折回來站在我麵前,青翠的衣衫把他襯托得清淡疏遠至極:“我可以答應你見他一麵,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我看著他,點點頭。
“要答應我的事情就是……”張倚歌不知從哪裡抽出來一條絹帕,蒙上我的眼睛,係緊。
我立即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我感覺到自己的臉被有些冰冷的手指抬起,陌生溫熱的呼吸靠近,我的唇被覆上。
張倚歌專注地親吻著我,不斷地溫柔舔舐著,時不時輕咬下。我不禁渾身顫抖起來,不由得也摟住他,小心地回應起來。
親著我的人此時卻突然推開我,我感覺到張倚歌在重重地喘息。
“你沒事吧?”我有些慌地向前邊摸去。
我的手被抓著狠狠捏著,張倚歌快速冰寒地問:“單瀅有沒有這樣親過你?有誰這樣親過你?”我立即搖頭否認,陳述事實道,“除了小時候你親我那次,我第一次被人親,當然,對象還是你。”我仰起脖頸,微微笑起來。
對麵沉默良久,我也安靜地坐在原處,沒碰眼上的絹帕。
突然張倚歌點向了我的麻穴,我渾身無力地靠向他。
“我帶你去看單瀅。”張倚歌聲音悶悶的,“離開這裡後我自然會把你眼上的絹帕除下。”
我乖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