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肚,體內就灼燒起來。眼角泛紅,眼中泛起水氣,世界顯得更熱鬨了。藤真很喜歡這樣的感覺。來和民酒吧是為了交朋友,可惜他老也交不上,不得不通宵買醉抵禦寂寞。他不能酒後駕車回藏本,當然也不能大清早去招惹神。所有的外地人在東京都得住賓館,但是他感到一個人上賓館開房間,才是生不如死。
他常常在午後,在酒吧事務室的沙發上醒過來。
老板真是個好心人……
宴會之後,藤真不再努力和女孩交往。用異性來忘記同性的未知是徒勞無益的。他應該尋找合適的同性戀人,讓未知徹底成為過去式。然而棘手的是他無從著手。他試著購買色情雜誌,瀏覽某些網站,甚至硬起頭皮去一些聞名遐邇的場所轉悠。最後還是在窘迫中退縮了。就在打算放棄的時候,清田來電問候,於是他想起了東京那家不起眼的酒吧。
“嗨,這杯我請了。”
為什麼在他看來,過來搭訕的人是未知?這可不妙。
“藤真醫生,請允許我為初次見麵時的失禮致歉。”
不是幻覺,而是未知本人。他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因為他不能無動於衷地看自己另覓新歡嗎?彆這樣,未知,彆再讓死心的人誤會自己還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