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工作兩年半,年假自然是有了,但也不多,隻能說比之前有了一絲自由,不然她就能多請幾天了。
跟著人流下地鐵,看了看時間,距離發車還有半小時,剛好可以直接檢票進站。等來到站台,就發現高鐵已經在等著了,確認了一下自己的車廂和座次,陳淅拖著行李箱上車。幸好行李架上還有空位,能讓她把行李箱放上去。
然後陳淅去找自己的座位,坐下後給爸媽發消息,告訴他們自己已經上車,預計下午2點到站。到站後她還要去對麵的客運站坐大巴,等到家的時候,基本上已經下午4點了。
剛要閉上眼睛睡一會兒,手機傳來了震動,是夏雩發來的快遞單號,說兩箱特產已經寄出去了。陳淅給他報銷了快遞費,這家夥還不樂意收,陳淅隻能下狠招,告訴他若是不收的話,下次就不收他的特產了。夏雩隻好將紅包領了,然後回了一句謝謝淅淅姐!
陳淅糾正過無數次,不要叫自己姐,可這家夥就是不聽,陳淅也懶得再費口舌。有人上趕著給她當小弟,她還能有什麼意見?
列車到點緩緩駛出,陳淅看著窗外的景色,打了個嗬欠,畢竟是冬天,沒什麼好風光,不如繼續睡覺。
到了最後一個工作日,各種工作群裡的消息少了不少,可依舊會有人發光發熱,往群裡發消息。陳淅幾次想要睡著,又都被消息吵醒。將手機點開,發現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行業群,有人往裡麵轉發公眾號文章。將群消息屏蔽,陳淅眼睛半眯著,將腦袋靠在車窗上。
沒過多久,陳淅突然被驚醒,接著就是一陣什麼東西被猛砸的響聲,然後傳來了家長的小聲訓斥。陳淅回頭看了看,一個小男孩拿著玩具往地上“哐哐哐”地砸,零件都砸飛了。
噪音在耳邊充斥,陳淅也清醒了,甚至覺得耳膜有些疼。在羽絨服兜裡摸了摸,沒找到耳機,陳淅隻能放棄,將羽絨服的帽子扣在頭上,希望能有些作用吧。
為了避免無聊,她提前下載了幾集電視劇,看了看剩餘電量,於是點開視頻開始無聲播放。剛一點開前座就傳來了短視頻的聲音,格外響亮。陳淅一個激靈,差點把手機扔掉,然後默默退出視頻軟件,開始刷微博,這瓜田李下的,她可不想因為沒帶耳機而遭人誤會。
等到微博都刷不出新內容了,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始提醒前排的人靜音,陳淅的耳朵這才好受了一些。繼續將電視劇點開,欣賞無聲的表演。
下午2點列車準時到站,陳淅也在下車前給手機充滿了電,拉著行李箱去對麵買票擠大巴。每當這時候,陳淅就不住感歎,要是高鐵能直接通到家門口該多好,也省得她來回折騰。可惜這也僅僅是她的美好願望,除非把家搬到高鐵站來,否則人家規劃線路的時候,憑什麼考慮離你家近不近。
不過大巴車倒是經過她家門口,到時候提前讓師傅停車,她下車後直接就能回去,根本不用人來接。一路折騰,陳淅終於在下午4點到了家,明天就是除夕了,家家戶戶的春聯都已經提前貼上,村子裡也多了些人氣,到處都能見到閒話家常的人群。
下車後跟鄰居們打了聲招呼,陳淅拉著行李箱進了家門,院子裡媽媽養的吊蘭已經搬到了屋裡,隻剩下幾盆仙人掌還在外麵。半年前撿的小黑狗聽到動靜跑出來,衝著她汪汪直叫,根本不認識。
陳淅喊了聲爸媽,和小黑狗在院子裡對峙,媽媽先是斥了小黑狗一聲,這才從廚房走出來,“淅淅回來了?趕緊歇會兒,坐了一天車該累了。中午飯吃了嗎?餓不餓?冰箱裡有水果,你先吃點墊墊,一會兒就做飯。”
陳淅不餓,在高鐵上吃了點零食,完全能撐到晚飯。將行李箱拉到自己屋裡,然後將帶回來的東西拿出來,獻寶一樣拿給媽媽看。
小黑狗跟著她跑老跑去,似乎很快就熟悉了新的家庭成員,不再對著她齜牙咧嘴。陳淅逗了它兩句,繼續翻行李箱,直到裡麵隻剩下自己的換洗衣物,這才把箱子推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