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種情況不正常,白冰冰率先開口,“在過來的路上我被這些鬼東西發現了,結果它們對我一點想法也沒有,我還故意在他們麵前炫了一圈,沒有任何事。”
通過白冰冰的話,陸墨心裡的猜測得到印證。
“那些變異的奴仆你認識嗎?”
陸墨這麼問不是沒有原因,某些家丁雖然麵容成了惡心的模樣,但還是可以隱約看出來是哪些人,他在當管家這幾天已經差不多將家丁的人臉和名字對上了,所以才會覺得蹊蹺,但還需要白冰冰的回答來佐證他的想法。
白冰冰點點頭,似有同感,“陸總,我知道您的想法,這些變異的人其實很多都和陸歌兒有過接觸,比如那邊的紅曲。”
兩人看向白冰冰指過去的方向,一個丫鬟打扮的變異奴仆雙眼翻白在遠離北堂處的小道上死死盯著他們。
“平時陸歌兒沒找我的時候,一般都是紅曲陪著陸歌兒,我記人不太行,但這些變異的人裡麵很多我都麵熟。”
白冰冰的話也變相告訴了陸墨他們,這些變異的奴仆基本上都屬於和陸歌兒有過交集的人。
“但為什麼其他的人沒有變異,和陸歌兒接觸的話就會變嗎?這些下人們幾乎都和主子有過接觸吧?”王勇強老實說出了他的想法,也沒有像之前一樣故意找存在感。
陸墨看了眼天色,再繼續談下去也沒有意義,至少現在這些變異奴仆不敢進來,更要緊的是北堂裡的陸歌兒怎麼樣了。
“進去北堂裡,都小心點。”陸墨開口。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北堂的宅門處,到內宅還要走百米,但裡屋的情況不知變成什麼樣了,陸歌兒是不是真的已經變成了死亡生物,更糟糕的情況是給他們來個貼臉殺。
但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他必須主動出擊去尋找線索,而不是在安全的地方默默等死。
“好。”兩個人齊齊回答。
陸墨按上宅門,感受到冰冷的木頭溫度,掌心微微用力。
——吱——呀。
木門聲發出了細微長的摩擦聲。
門推開,裡麵的情況和平日沒有差彆,幾人提起的心也鬆了些,至少說明北堂處還是安全的。
從宅門口可以看到內堂的門是敞開的,燭火通明,兩個紅燈籠掛在內堂門上,周圍的景象清晰可見。
“陸總,有人。”
白冰冰看了一眼內堂邊的假山,燈籠反射下有一個人影晃動。
“是誰?我怎麼沒看見?”王勇強開口,他順著白冰冰的視線看過去,隻看到搖晃的灌木叢。
人跑了。
陸墨在白冰冰開口之前就發覺了那個人影,正躲在假山後觀察內堂的情況,在被他們察覺之後馬上跑走了。
他眼神注視人影跑走的方向,西堂的方向。
“先看裡麵的情況。”陸墨開口。
跑走的人是誰他心裡差不多有數。
“好。”
王勇強喘了口氣,將身上擦汗的汗巾咬在嘴裡,他是真的害怕再看見陸歌兒宛如惡鬼的場麵時,他會忍不住直接叫出來,為了不再拖後腿,他選擇把汗巾咬在嘴裡。
臟是臟了點,但他從剛剛決定了,一定要不能再讓陸總和白冰冰再費心他。
幾人貓著身子,悄悄的隱到內堂旁的假山旁觀察。
也多虧了剛剛那個影子,這個絕佳的觀察內堂的地方才讓他們占了,屋內的情況清晰可見。
陸墨看向堂內,意外的看到了另一個熟人。
堂內袁曄雄坐在圓桌旁,手中端著一個空碗,碗裡的東西喝完了,隻隱隱留下了一絲紅色的湯底。
袁曄雄臉上有著一絲彌足的笑意,他將喝完的碗遞向身後,一位他們都熟悉不過的人立馬彎腰接過,將空碗放在他端著的木質餐盤上。
劉海龍什麼時候跑到袁曄雄這來了?陸歌兒又去哪了?
顯然幾人內心都有這個疑惑,躲在假山後的白冰冰和王勇強臉上不由都皺著眉毛,不由自主看向陸墨。
畢竟陸墨和劉海龍之前鬨了很大的矛盾。
尤其是王勇強,他之前和劉海龍還有過小小的組隊經曆,此刻他更覺得不好意思,聽信了劉海龍的胡話,但幸好陸總不是那種心胸狹隘的人,他已經堅定的把自己劃分到陸墨的隊裡了,此刻對劉海龍也格外敵視。
但屋內的景象並不止於此,劉海龍在袁曄雄背對過去後從餐盤下掏出藏著的紙筆,寫了什麼過後對著袁曄雄的後腦勺,時不時點頭,用手比劃,就似乎在和什麼人交談一樣,而背對著他的袁曄雄沒有發現任何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