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怪異的景象讓幾人心頭疑雲更重,心底也滋生出絲絲涼意,太怪了。
於是兩人又看向了陸墨,隻有看見這位的身影,哪怕一根頭發絲他們都會覺得安心些。
但陸墨此刻的樣子卻更讓他們覺得不正常,隻見冷峻的男人眼中透出了一絲令人頭皮發麻的極致專注,像是抓到獵物的猛獸,目光緊緊鎖在袁曄雄身上。
陸墨此刻正在腦內進行一場巨大的複盤風暴,如蛛網般錯綜複雜的絲線被他一道道劃開。
片刻後他在兩人的注視下低聲開口,“等劉海龍出來,綁了他。”
“好!”
白冰冰也正有此意,她早看劉海龍不順眼了,王勇強是單純的蠢和自負,而劉海龍是真壞。
王勇強不明所以,咬著汗巾的他說不出話,但也連忙點頭表示會配合陸墨。
幾人蹲在假山外等候,但好在劉海龍似乎也不敢和袁曄雄待得太久,沒等多久便彎腰跟袁曄雄告退了,還貼心的將門閉上了。
走出房門外的劉海龍儘顯害怕之勢,但看到左下角袁曄雄陣營裡出現他的名字時不由得升起一絲嗜血的冷笑,
“陸墨,我看這下你怎麼活命。”
突然,他有種被注視的感覺,瞬間看向了假山處,什麼都沒有,他皺皺眉,看來是和袁曄雄呆太久了危險信號太過強烈導致的錯覺。
他甩甩頭走向內堂的宅門處,剛準備推開門,背後頓感一絲涼意,不對,有人!
但沒來得及掙紮就被兩人狠狠按在地上,剛想喊嘴裡就被塞進了一個臭烘烘的汗巾。
“唔唔!”媽的,什麼人!
他的身體被翻了個麵,抬頭看到暗襲他的兩個人,臉如糞色,“.....”
陸墨冷冷的看著他,手裡拿著差點掉落在地的餐盤和瓷碗,王勇強呸了呸嘴裡沾上的棉質纖維。
將嘴裡的棉絮都吐完後,避免動靜太大被屋內的人發現,王勇強將劉海龍拖到了灌木叢裡,利用體重優勢坐在他身上按著他的頭惡狠狠道低聲威脅,
“海龍弟啊,你跑到這來乾什麼,一五一十的好好交代不然有你好看!”
“唔唔..唔..”嘴被塞著你他媽讓我說什麼?!
陸墨在旁邊打量手中的瓷碗,將其湊近鼻尖輕嗅,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飄進他的鼻腔中。
袁曄雄果然把陸歌兒未成形的孩子....
“臥槽!陸總,你快來看看,這張單子!”王勇強的聲音裡交織著驚喜和壓抑兩個渾然不同的情緒。
陸墨有所察覺,伸手接過王勇強舉著的東西,將其展開,一張黃紙,接著他一頓,從衣襟中摸出張殘缺黃紙,將其拚合在一起,樣式竟與當日他和王勇強在夥房裡發現的那張轉孕秘術的紙張無一差彆。
——連體之人,強離必死,若離,尋雙生女誕下赤子,入湯,服至滿舞象之年,再取雙生之餘誕下赤子並食之方可分離,若未滿期限,弊端不詳。
——之骨肉,女不可服,男無恙,每日兩服,方可借以養孕,以男身治無孕之女。
在觸及到上麵令人目眩的信息後,陸墨眼神沉靜,他的推測幾乎都成了真。
但這張紙,不對。
陸墨猛地蹲下,鉗住劉海龍的脖子,骨節用力,聲音冷酷,“這張紙從你哪裡得到。”
劉海龍被掐的脖子直翻白眼,嘴中還被汗巾堵住,瞬間呼吸困難憋得青筋凸出。
坐在劉海龍身上的王勇強看陸墨的反應,立馬將手伸向劉海龍口中的汗巾並低聲威脅,“我給你取下來,你彆叫,回答陸總的問題,不然陸總就掐死你!”
劉海龍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了,拚儘全力才成功點頭,在點頭之後嘴上的汗巾被取下,他想大口喘氣但陸墨的手像一塊鐵鉗緊緊扼住他的氣管,為了活命他隻能虛弱發出氣聲,
“從..林蓮的...身上找到的...”
林蓮?
陸墨腦內電光火石,瞬間想到了一個宛若瘋子的女人,林蓮的‘主人’——陸曲兒。
陸曲兒知道袁曄雄是連體人!陸歌兒的陣營任務是殺了袁曄雄——!
幾乎是瞬間,陸墨從劉海龍身上站起,修長的腿直奔內堂的門,但他還是晚了一步。
本是關閉的內堂門已經敞開,門口躺著昏迷的白冰冰,而圓桌前,另一個‘白冰冰’眼仁全黑,麵目猙獰用匕首刺向袁曄雄的後腦。
但就在這時,袁曄雄的頭發突然蠕動散開,裡麵露出一個畸形的人臉,刀尖被他死死咬住,發出尖細的詭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