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毅到家時見尹牧還是傻站在門口,臉上都是傷,手臂的紗布也被鮮血染紅,格外刺眼,心疼的少爺一瞬間酸了鼻子。紅著眼眶走近時見他笑了,笑出了兩個久違的梨渦。他低頭顫抖的手在手機上打字。
木頭——少爺,我離開了拳場。
孟毅抬眼的瞬間尹牧整個人栽倒在孟毅的肩膀上,失去了知覺。
看著躺在床上的尹牧,一向要強的少爺還是流下了倔強的淚水,心想這木頭還真是經常受傷,好看的一張臉三天兩頭掛彩。他摸到尹牧額頭上被自己揍時留下的疤愧疚的親了一口。
視線停在了尹牧的嘴唇上,心想著馬上就見不到了,偷親一口不過分。於是最後的吻彆不爭氣的少爺都還是偷襲的,實在是太失敗了。
孟毅和高洋他們告了彆一人踏上了去往非洲的路。飛機上他破天荒的收到孟羽的信息,“路上注意安全!尹牧我會善待他的!”
孟毅回了句,“謝謝!”便關了手機。
被迫和自己的保鏢斷情絕愛的少爺這一走就是5年。5年裡他加入了當地的動物保護協會,從偷獵者手裡救下了30多頭獅子。和偷獵者鬥智鬥勇的期間也受過不少傷,最嚴重的一次是被子彈打中了肩膀。
依稀記得失去知覺的一瞬間他滿腦子都是尹牧那個木頭,隻覺的可惜,死之前要是能見見他就好了,或者聽他說一聲少爺。若不是鮑勃拚了命的及時搶救,他可能就真的永遠留在了非洲大草原。
鮑勃告訴他,他生命垂危之際嘴裡含糊不清的喊著木頭,孟毅心裡冷笑了一聲,5年了,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心跳還是會漏了幾拍,老不死的要是知道他當初不擇手段讓自己斷的念想,即使再遠的距離和時間都沒能改變什麼,會不會氣的當場暴斃身亡?
以前他的口袋裡每天都是裝著煙,自從來了非洲他的口袋每天裝著的都是那隻小老虎掛墜。掛墜的紅繩子已經褪色泛白,還有點起毛。老虎頭上的王字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摸成了二字,本來就虎頭虎腦的,現在頭頂個二字看著更憨了幾分。
醒目的微信5年裡進進出出點了多少次孟毅已經無從記起,唯一的一個聯係人“木頭”一直在微信頂上掛著。每次想知道那個木頭在乾什麼都是以朋友圈一條橫杠退出。後來想想他這不愛發朋友圈的性格也挺好,真發了或許意誌不堅定的少爺能一時衝動跑回國。
孟毅雖然也不發朋友圈但他5年來經常發臉書,發自己和獅子的合影,發動物大遷徙,發自己被蚊子叮腫的腿,發非洲大草原的日出和落日,他的臉書儼然都能拍成一部動物世界紀錄片。
高洋他們也沒缺席過點讚,有時會和他們打跨國視頻,每次一不小心提到尹牧時大家都會默契的閉嘴,直到最後尹牧的名字再也沒出現在他們的視頻電話裡。
這5年裡一向喜歡旅遊的少爺也沒閒著。拜訪古文明的金字塔,探險鬼斧神工的東非大裂穀,在紅海的海底漫步,去撒哈拉沙漠騎過駱駝,最終在大草原定居。
期間顧斯年來看過孟毅幾次,說實話顧斯年真是個情深意重的人,5年前孟毅當成玩笑的那一句,“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擠走你的心上人。”卻是他的真心話。
越是這樣孟毅越不想耽誤他。每次拒絕的都很直接,但他依舊是以朋友的身份一直陪著,等待著堅定的少爺能回頭看看他這個眼前人。
最近一次顧斯年來看孟毅帶了一些國內的水果和一車純淨水,怕他在大草原缺水缺維生素,這人有時候體貼的都不像是男人。孟毅有時候甚至感動的都想自己勸自己,要不就從了他吧,每次這個念頭隻要一出來都會被褲子裡的小老虎給推了回去。
感情就是這麼不講道理,不近人情,他對顧斯年是如此,尹牧對他也是如此。狗血的他愛他,他愛他的戲碼就這麼在他們三人間上演開來。
“我怎麼發現這次來你變了?”顧斯年皺著眉頭看著孟毅說。
“又變帥了嗎?”孟毅揶揄道。
顧斯年笑出了兩個標誌性的酒窩,“帥是一直都很帥,隻不過這次來發現又多了一份成熟男人的魅力。”
孟毅席地而坐盤著腿,看著眼前一望無垠的大草原感歎道,“可不是嘛,都28了,馬上就是老男人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你這越來越有魅力,我就是想說服自己放棄都難!”顧斯年說。
“戰鬥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