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長到三歲,還從來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邊,每天晚上都是跟著自己睡覺,她難以想象,如果惜惜離開自己身邊,自己會不會習慣。
但現實不會給她多少思考的時間,隻會急迫的催促她走流程。
“而且你看現在疫情這麼嚴重,在老家嘛,總要好些。”
“行,沒事,而且我爸做了手術,雖然是小手術,肯定也要人幫忙。”
她看似是在開解徐女士,其實是在安慰自己。在結婚的這幾年,無論遇到什麼糟糕的事情,一想到回家還有個寶貝女兒等著自己,感覺一切糟糕都煙消雲散,一切疲憊都能被撫慰。但現如今要將兩人分離,對於蘇岑來說,稍許有些殘忍。但她已經是當媽的人了,不能再按照自己的性子來,要周全的考慮問題,自己的情緒也隻能自己疏解。
再加上徐女士早就不想在城裡待著了,蘇岑在性格上隨她,兩個人都是嘴硬的玻璃心,時常鬨不愉快,所以還是分開一段時間,搞不好彼此都能釋懷一些。
城裡到老家隻有不到一個小時的距離,回到家的時候,蘇爸還沒有回。
在等蘇爸回家的時候,蘇岑收到商場的考勤通知,通知從第二天開始就要正式考勤了,店鋪必須要開門營業,未開門一次罰款兩百,遲到罰款一百。
宋惜拿著一摞繪本走過來放在蘇岑的腿上,用稚嫩的語氣說:“媽媽,要看魚,還有貓貓。”
“好啊,媽媽找找看奧。”蘇岑放下手機,從一摞書裡挑出宋惜所說的那兩本,打開放在宋惜跟前,然後抱著宋惜,看起繪本來。
已經下午一點了,徐女士在廚房簡單弄了點飯菜端上桌。
看到徐女士過來,蘇岑開口:“商場叫明天開門。”
“啊?”
“等我爸回來,先看看我爸的情況,如果嚴重的話,我就去跟商場請病假。如果不嚴重,我就去上班了。”
“嗯,掙錢要緊,掙錢要緊。聽他電話裡說的不嚴重,就是小手術,而且住院這幾天已經恢複差不多了。”
“等他回來看看再說吧。”
蘇岑覺得2022年的下半年過的迷迷糊糊且亂七八糟的,好像每天都很忙,但總結起來也沒做什麼事情。
整個年末都很忙碌,什麼事情都有,但又都不是什麼大事。就像是撿豆子一般,明明忙活了好久,手裡的豆子也沒有多少。
吃完午飯沒有多久,蘇爸就回來了,如他所說,的確沒有什麼大問題,隻是手臂被壓到有些骨裂,打了鋼板,月餘就能消腫,但最好三到六月都不要過於用力。
蘇岑很不放心,但徐女士和蘇爸都不允許她回來,她也很清楚,現在掙錢才是要緊的事情,但蘇爸手不能動,徐女士還要照顧一個孩子,蘇岑於心不忍。
“我怎麼不能動,我右手傷了,左手又沒問題。你隻管去上班,家裡不需要你操心。”